那望著女兒溫和慈愛的眼神,薛景容一陣恍惚,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卻似乎前面一團迷霧,到底是誰明白,誰迷糊呢。
晚宴之上,眾多朝臣帶著家眷出現在龍吟殿,當看到那清冷卓絕的少年殿下,不少的女子都不禁酡紅了臉頰。
君媱斂眉輕笑,果然啊,美男人人愛,這個世上的人就沒有不是外貌協會的。
君媱對這種宮宴真的很沒興趣,只是坐在自己的位子和女兒吃著精緻的菜。
下邊,二皇子似乎和軒轅拓談的很盡興,不時的把酒言歡。
君媱看著二皇子,再看看坐在龍椅之上的元豐帝,不禁勾唇輕笑。
兒子算計老子的位子,老子時刻防範著兒子,這就是皇宮,她如何會讓自己的女兒嫁入皇家這種毫無人性的地方。
“皇上,今日東越太子駕臨,可不能只有酒菜,而沒有歌舞啊。”一位宮妃掩唇輕笑。
元豐帝笑著眯起眼睛看著那位妃子,笑道:“愛妃有何主意?”
“臣妾素問謹王妃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總想一睹為快,不知今日謹王妃可否讓咱們開開眼?”賢妃笑眯眯的道。
一句話,將眾人的視線全部都引到了君媱的身上。
正在給女兒夾菜的君媱頓了一下,然後抬頭看著巧笑倩兮的賢妃,淡笑道:“賢妃娘娘聽誰說的?本王妃倒是要討教一番了,這可是欺君啊。”
賢妃一愣,臉色白了白。
她自然是沒有聽誰說,只是看不慣而已,聽聞謹王妃身份低賤,如今不止得到了謹王殿下的寵愛,其子女更是讓皇上喜歡的很,這讓她心裡很是不甘。
就連一向深的聖恩的皇貴妃都對她很好。
賢妃尷尬一笑,道:“本宮是聽宮人說的。”
“哦?這樣啊。”君媱挑眉,“私下議論本王妃,真的可以麼?賢妃娘娘,這種碎嘴的奴才,還是儘早殺了的好,今日可以議論別人,明日就可以議論到賢妃娘娘那裡去,娘娘小心了。”
說完,繼續低頭給女兒夾了菜,取出帕子給她擦了擦嘴角沾到的湯汁。
賢妃被君媱說的下不來臺,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
“就算是宮人說的虛假,可是既然王妃能得到謹王的寵愛,想必是才德兼備的,演奏一起又何妨?”她雖然並不受恩寵,可是也每月能分的一次甘露,更何況她還是當朝太傅之女,身份高貴,如何是這個村姑能相比較的。
“賢妃娘娘好像很瞭解我家王爺似的,不過娘娘說錯了,王爺喜歡本宮的不是什麼才德兼備,而是刁鑽狡猾,有仇必報,絕對不會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娘娘身為皇上嬪妃,就算是我家王爺是皇上的親弟弟,娘娘也要避嫌,何況還是大庭廣眾之下。”
演奏?當她君媱是什麼人,戲子?切。
軒轅拓看著君媱那犀利的言語,絲毫不給這位妃子面子,不知道未來那個小丫頭會如何。
不過,他也明白,君媱是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主,所以要怪也只能怪那位妃子不知死活了。
寧子乾依舊閒閒的喝著酒,他不會傻到去和君媱硬碰硬,再說目前他的敵人根本就不是這個女人,而是坐在高位上的親生父親。
他心裡清楚未來儲君絕對不會是自己,可是沒關係,他有的是辦法。
正好這段時日那位皇叔不再京城,即使他再手眼通天,也不能管得了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只要他聯絡好了兩國的幫助,那九五之位,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皇上,臣妾真的很冤枉啊。”賢妃嬌滴滴的看著元豐帝。
元豐帝一陣厭煩,怎麼宮裡的女人這麼多事,好像不找點麻煩,就活不下去一般。
“妹妹,今兒可是好日子,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