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歇了吧。”寧月謹淡淡說道,然後就上炕歇著了。
楊興業躺在炕上,如此沒過多久,終於是不意外的全身僵硬了,沒辦法,他實在不敢動啊,怕一個小動作就讓姐夫惱了,那可就難辦了。
“想動就動,一晚上不動彈第二天如何趕路。”漆黑的房間內,寧月謹的聲音淡淡響起。
楊興業不知道為何,終於是鬆了一口氣,轉了下身子,好一會才覺得好了很多。
“那個,姐夫,你真是他們的父親?”
“不像?”
“不,很像,很像!”他心裡暗惱,其實想問的根本就不是這個。
“那就早點歇了吧。”
“額,嗯!”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接下來就睡的很舒服了。
次日清晨,天不過剛亮,一家人都起來了,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坐上馬車離開了。
身後,那戶農家,笑眯眯的目送了好久。
“大姐,我們就在這邊分開,我朝這邊走。”
“好,那就在家裡等著我們。”
“知道了,無憂,巧兒,舅舅要走咯。”楊興業衝著兩個小傢伙揮揮手。
“舅舅慢走!”他們趴在車窗上,衝著楊興業揮手告別。
如此,臨近中午的時候距離青山鎮也不過是數里之遙。
寧月謹道:“中午在這裡吃午飯還是直接回家?”
“反正也只有不到一個時辰就到家了,咱們直接回去吧,我心裡惦念的慌。”
“嗯,就這麼辦吧。”寧月謹掀開車簾吩咐了下去,一行人不在青山鎮停留,直接穿過鎮子,奔向泉水村。
此時的君媱家,這個年過的並不多舒坦,反而是蕭條的很。
去年秋末,一群惡霸來到君媱家,不由分說的一頓亂砸,而且山上的作坊,果樹,包括魚塘,都被搞得亂七八糟,最後還一把火將整座小吳山,燒了一個精光,最後還把君正民給打的半死,最後留下幾句氣勢洶洶的話,轉身走了。
當時全村人的目光都對準了三房一家,看著那臥床不起的君正民,都不禁嘖嘖感嘆,果然是人富是非多,這不就是惹上了眼紅的人了麼。
雖然已經報了官,但是那群惡霸好似消失了一般,任憑許昌運找了幾個月,愣是一點訊息都沒有,似乎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上房,楊氏熬了一碗雞湯,端到君正民面前道:“民哥,喝點湯吧。”
君正民臉色蠟黃,養了一個冬天,雖說是抱住了命,可是一條腿卻是跛了,這讓他心裡是難受的要命,畢竟他還不到四十歲啊,雖然大夫也說了走路是沒多大問題,簡單的農活也能做,卻終究是個殘廢。
“素蘭,苦了你了。”今年會孃家,自己都沒有陪著,不用妻子說,他心裡也明白,此去定然是強顏歡笑,努力不讓岳父岳母擔心。
楊素蘭忍著心中的酸澀,笑道:“說啥呢,咱們可是夫妻,照顧你不是應當應分的麼,以後可別說這樣的話。”
“嗯!”君正民垂下眉,用力的點點頭,然後接過妻子手裡的碗,大口喝完。
“民哥,你先休息會,荷花在廚房裡熬藥,一會就好。”
“素蘭,藥還是算了吧,我都覺得就這樣了,再喝這腿也好不了。”君正民說道。
“咋說話呢,大夫都說了,就算是好了,這藥也要喝完。”楊氏看著合上眼的丈夫,強忍著眼淚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不過就是某一天突然出現了一群人,進來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打,把家裡幾個男人都打得不輕,但是君正民卻是最厲害的,兩條腿被人砍了好幾刀,其中一條腿是好容易就回來,另一條卻是因為太嚴重,而藥石罔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