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在報到著友人的訊息了。
每一顆心都是渺小的,所以總會有人看不懂,摸不著。而當他們試著聚攏在一片心海時,就飄過了心底那春天。
櫻筍開啟記事本時,才想起幾年前的寫的一句自己特喜歡的話。
“我說李櫻筍今天很沉默哦,從你一進入到某某的公司後就擺著一幅醜的要死的臭臉,別擺了,免得別人以為我袁年光這個老闆對員工太過於苛刻和殘酷了,還以為我把你甩了。”他知道他自己的刀子嘴的,可是全天下就她能最能受了。
她的心裡有點不好受,因為這句話隱藏著她被拋棄的真面目,推開他的心門時,只能看見一片片的虛無和荒蕪交織著一層層的網,她在網上幸好還有空間呼吸,還是有點順暢的。
精緻華麗的水晶就這樣在木染的手上很是沉重,比心情還飽滿的猶豫。
一秒,又一秒,她還是沒張開嘴巴,把她的伶牙俐齒露出來。
櫻筍的自然的微卷的碎髮撲在高挺的鼻樑上,窈窕身姿在玻璃窗前停住,按理說,美男應該是使勁渾身力氣的讓自己暫時圓融,不為別的,也為在其他人的印象上多打幾分。
“你也不想想該怎麼辦,預先想好的廣告詞竟給別人拿去了,你說,我能對你笑眯眯的嗎?”她的手腕上的擦傷還殘留著一點血跡,剛才跑得太快了。
要不是那個晚上進不了家,哦,不是,是進不了豪宅,廣告詞就應該不會憑空消失的?!
這袁年光吃了多少鎮定劑啊,現在還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
離開公司後,那掠過的公交車上的他還是那麼沉靜。
“不行!”木染趕緊打電話給雁飛,“你,在公交車上吧。”星光靦腆的照映在她的左邊的側臉,那豔紅的花瓣隨著氣球上升,進行著它的最後和地面告別。
“對啊,你這丫頭,想跟我一起坐嗎。那等下,我很快就到。”雁飛對著車上的鏡子梳理了一下發絲,油光如水的發在鏡子上呈現。
下了車,他就往步行街的橋上走。
“木染,我就知道你肯定來這裡解悶。”雁飛把外套丟給司機,“從這裡往下看車流,就可以把所有的吶喊聲給遮擋,只有自己猜聽到。”
“雁飛你真是太瞭解我了。”她捂住自己的耳朵一遍又一遍的大喊著。
“木染,你看你啊,早點也不吃的,一大早跑到公司裡,怎麼會是他呢?你和他還真挺容易碰到哦。”雁飛的手裡的花瓣被她搶到往橋下撒。
霓虹交錯,燈光輝映,褶褶生輝的充滿著活力,可是橋下的車卻懶洋洋的慢悠悠的走著。
在夢裡看到的夜景在眼前展現。
“你剛才沒把心裡話喊出來。”他的手靠在欄杆,側身凝視著她。
幽茗嘴裡的泡沫流到嘴邊,眼裡沒有任何的動靜,死死的盯著鏡子上的那張別緻的臉。也就是床頭上的那張挺大的照片,這照片還是某某在商場裡拼死拼活的跟別人搶,才搶來的。
床上的百合的香味全無了,萎縮的躺在紅色的毯子上。隔著的一塊木板後的絢爛綻放的花蕾還沾著露珠,相簿裡的夾著一片枯萎的葉和花。
可惜這一切都不會有人注意。
整個屋子寂靜得很,她輕手輕腳的踏著木板,走到陽臺,伸了伸懶腰。
已經站在原地了,就不指望回得去。
還沒天亮,就已經胡思亂想了。
空凋的嗡嗡的聲音停止了呼氣,和暖椅,外面的陽光暖照實在一點也不相配。
低著頭沉默了一秒,沉不住氣的抬起腳,又往樓下仔細搜尋著每一個身影,或者倩影。按照小說裡的,應該這個時候突然有個帥男不小心的看了一眼,她便開始傻笑著。
可是一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