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羽淺櫻色的唇瓣微張,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自從認識他以來,他就一直反對她攝影,就算後來勉強答應,也從來在器材上剋扣萬分。
她從沒想過能從他這裡得到什麼器材,上次謝緘破例給她的那臺「殤」是意外,但那臺相機的紀念意義明顯大於實際意義。這次不同,這次陸時鋒是直截了當地把所有鋒刃最好的攝影器材都搬到了她面前,各種型號應有盡有,甚至還不乏超級昂貴的最尖端型號。
她真的可以拿著這些相機大到拍下全宇宙、小到拍下細菌病毒了!
她心情激盪,就像一個貧窮已久的女孩子一下子得到用不完的珍貴寶藏,幸福得就像要爆炸。
陸時鋒低頭凝視著她的眼睛,她晶瑩的眸子在燈光下看上去那麼動人「喜歡麼?」
「為什麼忽然送我這些?」她回過身來,問,「你不是一直和我說,想要相機就自己去掙麼?」
「因為,」他說,「你這次在飛機事故中的表現足以值得一個紫星勳章,但我只給了你金星,這是補差價。」
補……差價?!
「那我如果把金星勳章也不要了,還能得到什麼?」蘇星羽激動地問。
陸時鋒微微眯起眼眸瞥她一眼,不動聲色「你還想要什麼?」
「我……」她想來想去,好像除了讓莊蘅離開鋒刃這件事也沒別的什麼值得要了,但這件事陸時鋒百分百不會答應。她很有些哀怨地看著那個男人,覺得他霸道極了,她怎麼就攤上個這麼霸道的老公?看著看著,又從他俊美至極的臉上看出隱隱的疲憊來,她顧不上那些哀怨和吐槽了,說,「我還想要你現在回臥室去好好休息,躺在床上等家庭醫生過來,知道了嗎?」
他微微挑眉,向來不動聲色的臉上閃過一抹訝然「你就用一枚金星勳章換這個?」
「不可以嗎?」她理直氣壯,「不然你要是有個什麼事,麻煩的還不是我!」
望著她色厲內荏的小臉,他緩緩笑了,難得放柔聲音「好。」
一拉她的手,拉著她一起出了那間擺滿器材的屋子。
「喂!陸時鋒!」蘇星羽不高興了,掙扎,「你一個人去睡覺啊啊啊!讓我再看一會器材!」
「不準。」他強勢拒絕。
「你怎麼可以這樣!太過分了!」她簡直就要哭了,這個暴君,怎麼她對他好,他就對她壞!
「我過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很淡定。
「你不可以這樣……!」她不死心,一路上都在垂死掙扎。
陸時鋒雖然身上帶傷,但還是毫不費力地把她丟到床上,脫衣服「陪我一起睡會。」
「啊啊啊你混蛋!家庭醫生馬上就要來了!啊……!」
隱隱約約的慘叫聲從臥室裡傳出,桃花心木的房門緊閉,門外,抬著手打算敲門的家庭醫生默默放下手,與身邊的桂媽對視一眼「少爺精神挺好的樣子,傷勢肯定不嚴重的。」說完,施施然地走掉了。
只有悲催的蘇星羽,又被某禽獸慘無人道地折騰了一遍又一遍。
他的肩膀粉碎性骨折,她根本不敢用力反抗他,可他卻肆無忌憚,造成的結果是,她被折騰得比他健康無事的時候還慘……
第二天她趴在床上奄奄一息,某禽獸神采奕奕起身去書房理事。
第三天她依然在床上奄奄一息,某禽獸精神百倍,開始安排下一輪出差行程。
第四天……
第五天……
終於,蘇星羽受不了了,奮起反抗「我要出門工作!我不要天天在家陪你折騰了!你晚上不準碰我!」
某禽獸從堆積如山的公文裡抬起頭來,淡定看她一眼「嗯?」
某隻氣勢洶洶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