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燒了,拿座城市又被搶了,又或者是剿匪的軍隊被剿了之類的。在對抗蠻族的戰爭中,高原人幾乎就沒有贏過,別說是正面殲滅或者擊潰敵軍,每年只要能守住城就算勝利了。
國王忽然說道:“孩子,給我弄些東西吃。”
“是,父王!”
蒂薇絲連忙叫人去安排——老國王一直食慾不振,已經很久沒主動提出來要吃東西了。
隨後國王吃了些果子,一份煎餅,一小碗魚子雞蛋羹,又喝了兩小杯酒。他一邊吃一邊重新閱覽戰報,時不時會放聲大笑。過了一會,國王在蒂薇絲的攙扶下回房,他躺在床上,沒過幾分鐘就開始輕輕打鼾。蒂薇絲墊著腳尖上前看了一眼,見父親睡得如嬰兒一般香甜。
謝天謝地!蒂薇絲眼睛一酸,心想:父親有多久沒這麼睡過了?這幾年來他每天都睡不到兩個小時,不就是因為時刻掛念著北方的戰事嗎?
看來勝利是最好的良藥,前線捷報比醫生都好用。
看到父親身體好轉,蒂薇絲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她在長廊中慢慢走著,窗外傳來了鳥兒的歌唱,蒂薇絲公主也不禁哼起小調。
四月的春風已然有些溼熱了,公主拿起手帕擦了擦汗,然後她在走廊裡越來越快,到最後幾乎是小跑起來。僕人們也匆匆跟著,那嬤嬤喊道:“殿下,注意您的儀態!”
公主沒理她,推開自己房間的門然後就闖了進去。
嬤嬤嘆了口氣,叫其他人留在門外,只帶了兩個最親近的女僕進屋,然後反手就鎖上了大門。
而與此同時,公主殿下已經把自己扒得只剩下一條內褲了。
華麗的衣服團成一團丟在地上,老嬤嬤撿起一件來抖了抖,說:“殿下,這衣服會壞的。”
幾乎赤裸的蒂薇絲公主倚靠在沙發上,說:“沒事,反正這衣服也該扔了,它都穿三遍了,不是嗎,嬤嬤?”
“是。”公主的衣服最多穿三次,穿過三次就要丟棄,若是讓人看到一件衣服穿了四次,便是失禮。也怕會讓人心中懷疑,王室是不是沒錢了,不然怎麼會不給公主殿下新衣服穿?
蒂薇絲此時甩掉高跟鞋,將酸脹悶熱的雙腳放到桌子上透氣,又不知從哪掏出一把鋒利小刀來挑開打結的頭繩,她甩了甩頭,讓長髮散開,看上像是茂盛野草,髮量十足。
“水,大杯,加冰。”她跟一旁的女僕招手。
“是,殿下。”女僕遞來一個喝扎啤的大木杯,公主抱起來“噸噸噸噸噸”的一同豪飲,然後打了個嗝。
“這鬼天氣能他媽把人熱死,難怪蠻子都拿‘沼澤人’這個詞當髒話來用,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蒂薇絲說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將自己身上最後一塊布料也脫了,赤身裸體的走向了窗戶,左手掀開窗簾,右手推開窗戶,一股涼風灌了進來,包裹住了她每一寸肌膚。
“啊,爽到翻白眼……”她感嘆道。
“殿下使不得!”本來在整理衣服的嬤嬤尖叫著跑了過來,連忙制止了她的豪放行為。嬤嬤一把關上窗戶,又拉好窗簾,說:“莫說是公主,就算是尋常人家的姑娘也不能這樣啊!這要是讓人看見了……”
“哎呀沒事,我的窗戶是對著後山的,那地方是私人領地……”
嬤嬤都快哭了,叫道:“那也使不得啊!萬一讓人看見了,我要掉腦袋的!”
蒂薇絲抱著胳膊笑道:“你掉腦袋?哼!要是那樣的話,我立刻就去裸奔!”接著她拍打著老嬤嬤的肩膀放聲大笑。
戒尺嬤嬤看著公主那氣質高貴的絕美容顏,再看看她讓蠻族都自嘆不如的粗魯姿態,不禁長嘆一口氣——這孩子怎麼就長成這樣了啊,難道是我管教不嚴?
話說公主小時候並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