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殺賊卻也無力迴天了。
此時,雷奎公爵的親兵喊道:“雷奎大人,城牆上太危險了!請您往後站!”
雷奎大聲說道:“我穿著重甲,不礙事!”話音未落,一塊南瓜那麼大的石塊從他頭頂飛過。石塊轟然砸中他背後的牆壁,碎石飛濺,厚重的牆壁上出現了手指粗的裂痕。
那個親兵指著石塊,焦急的說道:“您的盔甲能擋住這個嗎!?”
“閉嘴!”
越是絕境,將軍越要表現的勇敢。
阿卡德是他的摯友,也是他軍事上的老師。那個老人說過一句話,給雷奎公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登上城牆的將軍死不了,反而是那些不敢上城牆的孬種都已墳頭長草。”
如果他現在退縮了,那麼士兵就會有樣學樣,跟著退到屋子裡辦。勇氣一旦沒了,那再堅固的城牆,也會立刻變得泡水的餅乾一樣脆弱。
如果我不派出那五千人,情況也不會這麼糟糕,他心想,算了,現在不是自責的的時候,我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城防上。
雷奎公爵緊緊握著手中的家傳寶劍,希望那位號稱“劍聖”的祖先能給他一些力量。然而,
當他看到那如潮水一般湧向城門的敵軍時,心裡又不禁說道:可就算守下去,又還能有什麼意義呢?
要塞被攻破,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此時,他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還聽見那人喊道:“將軍,剛剛東邊的敵軍被打退了,我帶人來支援你這邊。”
雷奎公爵看著那傢伙——副將奧加馬特,那是個年輕的軍官,二十六歲,但是長得很著急,看著像四五十的,跟雷奎走在一起就像是表兄弟。這人總是很樂觀,嘴上掛著笑容,不過,這種時候他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奧加馬特見到公爵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頓時說道:“不要急,爵爺,山嶺騎士團的人已經突圍出去求援了,興許過兩天援軍就會到呢?”
一聽這話,雷奎公爵頓時瞪大眼睛,他抓著奧加馬特的胳膊來到塔樓裡邊,低吼道:“蠢貨!我不是讓你別這樣做嗎?”
奧加馬特很委屈的說道:“但是山嶺騎士團自己非要去啊!我也攔不住,再說了,如果不求援的話,咱們不就相當於等死嗎?您的幾個夫人也在求我呢。”
雷奎憤怒的瞅了他一記耳光,說:“媽的,你是我計程車兵,就該聽我的命令!”
奧加馬特這回笑不出來了,陰沉著臉說道:“可是我們都死到臨頭了,將軍!你總得給大家一個盼頭吧?沒有盼頭就是等死。這世界上最痛苦的莫過於等死了!”
“你真是什麼都不懂!”雷奎憤恨的長嘆一聲,說:“你知道李奧瑞克和希雅現在正在攻打望北城嗎?那是高原人第一雄城,又有號稱‘神機妙算’的天才將軍‘哈倫長子’納格斯坐鎮。就算是擊敗了烏鴉王的李奧瑞克,也不是一時片刻能打下來的,就是全力以赴的攻城恐怕也需要一兩個月,。在這種時候,你讓他派人來救我們,那望北城怎麼辦?”
“我們可以戰死,但望北城不能丟,國王還在那裡邊呢!如果李奧瑞克為了救我,而改變主意,放棄望北城來支援我們,我就是千古罪人!”
聽到這話,副將奧加馬特也有些慌了,說:“李奧瑞克……應該知道輕重緩急。”
雷奎公爵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又回到防線上去了——這個理由,他不能說。
是的,李奧瑞克身為阿卡德指定的北伐軍領袖,應該是個識大體的人,但是,希雅可就不一定了!
雷奎公爵先前接到了希雅的家書,從字裡行間,他知道女兒對這個年輕人一見鍾情了,而且兩人感情似乎還不錯。
他心想:如果那個傻丫頭求他來救我,很難保證李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