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要了一杯免費的水,喝了一口,然後才和克菈菈說道:“我又不是你爹,我可不會打你!”
克菈菈搖了搖頭,說:“我不是害怕您來打我,我是對自己很不滿意。我在想,自己怎麼能把從前學到的東西都丟了呢?我沒有為您爭取到半點尊重,反而連累您和大家受辱。我……”她喝了一小口綠茶,表情凝重而又痛苦,像是要哭出來一樣,“我做的太差了。”
很難想象這和三年前那個狂妄不羈的克菈菈是同一個人,硬要說的話,李奧瑞克反而更喜歡從前那個。他搖了搖頭,說道:“克菈菈呀,你還是沒有看清問題的本質,聽我說。”
“我洗耳恭聽。”
李奧瑞克說道:“尊重不是靠守規矩才能得到的,靠的是力量和勇氣,換句話說,臉是自己掙來的!而不是別人施捨的。如果對方瞧不起你,那你表面功夫做的再好也沒用!還不如將一麻袋血淋淋的人頭丟在他們臉上呢。”
“嗯。”克菈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神情有些迷茫,就像是班上那種沒開竅的差生。一問會不會?就是“會”,一考試就全不及格。
克菈菈變成這樣,可以說是命運安排,也可以說是咎由自取,但李奧瑞克覺得,還是因為他當年下手太重,把她的勇氣和尊嚴全部打碎了。此時李奧瑞克語重心長的說道:“你這三年其實取得了許多成就,主要是魔法方面的,但是呢,在世界觀和方法論上卻沒有任何成長。甚至還倒退了!”
“我總和塞拉維說,你要透過現象看本質,不要總是被表象事物迷惑住了,現在這話也送給你。克菈菈!你記著,當你感到困惑的時候,你就該立刻把自己從那團迷霧中拔出來,思考以下幾個問題:這一切是怎麼造成的?是誰造成的?我要如何從根本上——注意,是從根本上——解決或者改善問題?”
克菈菈思索了片刻,說道:“對不起,陛下,我還想不太明白。”
“沒關係,在心裡多默唸幾次,記下來,這對你有好處。”
克菈菈點頭,開始默背。李奧瑞克有時候覺得,克菈菈這笨笨的樣子有點像是塞拉維,但她又和塞拉維不同,克菈菈非常聽話。你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而不是像塞拉維一樣寧可不活了也要整個活兒。
就在這時候,李奧瑞克隨身攜帶的小水晶球開始震動。他拿出來,問道:“喂,普希拉?”
小水晶球上面浮現出了魅魔的臉,她一臉“抱歉”的笑容,說道:“啊,主人?我這遇到了一點事情,可能要您來幫忙處理一下了。”
普希拉一向可靠,而且很少麻煩李奧瑞克。一聽她這麼說,李奧瑞克便警覺起來,問道:“遇到什麼事情了?我立刻去找你。”
“呃,您也別急,著急也沒用,主要是錢的事情。”
“錢?”
魅魔一臉苦笑,說:“對,我現在……呃,需要點錢,您手上有多少?”
李奧瑞克想了想,說道:“我契約空間裡長期存放著一筆錢呢……不是,你要多少啊?”
“兩萬。”
“兩萬什麼?”
“兩萬金幣!”
“我艹!兩萬,你幹嘛去了?”
普希拉一撇嘴就哭了出來,說道:“對不起,主人!我打牌打輸了啊!嗚嗚嗚嗚嗚……”
李奧瑞克罵道:“什麼玩意兒?你他媽怎麼一眨眼就輸掉我一艘戰艦?你玩的夠大啊!我不是讓你去調查魂幣嗎?怎麼查到牌館去了?”
“我也搞不懂啊,總之您來一下吧,求求您啦!嗚嗚嗚嗚嗚,不然我就要被剁手腳了。”她抽泣著說道,“我在湯姆街113號的靈魂賭場。”
“行吧,你等著我!”
李奧瑞克黑著臉結束通話了電話,出門叫了車,兩人就往靈魂賭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