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李奧瑞克,說:“陛下,我如今這樣是罪有應得,您這樣做也確實符合道理,我認命了。但是呢,求您看在我曾經在野狼城流血的份上,臨走前賞我一頓好飯和一壺酒吧?便是普通的死囚也有頓臨終飯吃,沒理由我是例外吧?”
李奧瑞克笑了起來,說:“你說什麼呢?我是說,你要無罪釋放了。”
“無罪釋放!?”海特的語氣驚訝而又憤怒,他說:“可我犯了這麼大的錯誤!如果您無罪釋放我,那軍法的威嚴不就破裂了嗎?為什麼?您為什麼要這樣做?”
李奧瑞克望著他那張驚怒的臉,海特一臉絡腮鬍子,滿身酸臭味道,頭髮髒的打了結,在月光的照射下冒著骯髒的油光。
他說:“海特,是庫羅斯救了你。”
海特更為驚訝,說:“庫羅斯?他……他為什麼救我?他怎麼救我啊?”
李奧瑞克說道:“庫羅斯先前立了功勞,我問他是想升官還是想發財,他說都不要,就要拿這個機會為你贖罪。你本來罪無可赦,但庫羅斯的仁慈讓我動容,我便破例答應他了。”
海特驚訝的張大嘴巴,說:“為什麼?他為什麼幫我?”
“庫羅斯說你對他很好,他一直記著。他說你送他弓箭,教他武藝,還給他戰馬……諸如此類。”李奧瑞克一邊拿鑰匙開門一邊說道。
牢房大門吱呀敞開,海特卻沒有出來。他一臉驚訝的像個木頭人似的站在那裡,片刻之後,這些驚訝全都變成愧疚,他說:“不,我不是那樣的人!我送他弓,只是因為那把弓我用的不順手,才丟給他的,因為我想讓他這個鄉巴佬看看什麼才是好東西!我教他箭術……那也不是教,只是看他太笨,所以才故意炫技來羞辱他。至於那匹馬,啊,那是一匹性格頑劣的馬,誰也降服不了它,我送給庫羅斯,也是想看他從馬上跌下來出醜!”
海特又哭又笑,撕心裂肺的吼道:
“我從來沒對他好過!無論是從心底還是從行為上,我都瞧不起他,一有機會就羞辱他!因為我覺得他是個投降計程車兵,是個沒骨氣的狗雜種!”
李奧瑞克搖了搖頭,說:“那是你的事情,但庫羅斯顯然不這麼認為。”
海特緩緩跪在地上,然後抱頭痛哭。
“我是個混蛋,徹底的混蛋!”
“我只顧著自己的榮譽,卻像個瞎子一樣,看不見身邊的好人!”
“我這三十多年,全都活的毫無意義,荒唐!愚蠢!恥辱!
“您還是讓我在牢裡待著吧,我沒臉去見他。”海特抽泣著說道。
李奧瑞克看到他這樣,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他說:“你能感到羞恥是件好事,所有的悔過都是從羞恥開始。”說這話的時候,李奧瑞克就聯想起當年那個痛哭流涕的米蘭爵士,“但你不該止步不前,不然羞恥就永遠只能是羞恥,無法化作你前進的動力。”
“但你要記住,這次悔過的機會不是我給你的,而是你的朋友為你爭取來的。”
海特聽完這話之後點了點頭,他站起來,走出了監牢。
他問李奧瑞克:“陛下,我還能繼續當兵嗎?”
李奧瑞克說:“這取決你自己,不過,官復原職是不可能了,你要從底層做起。”
他沉默了幾秒,說:“若是那樣,我想去庫羅斯的偵查小隊,當他計程車兵。”
“如果庫羅斯同意,那我就准許。”
“多謝陛下。”
於是,海特就重歸鎮南軍團,併成為了庫羅斯麾下一名普通的偵察兵。
今天是三月的最後一天,李奧瑞克也終於要離開南方了。昨晚大家就收拾好了行禮,今天一早,他要帶著羅米拉、黑龍、塞拉維和還有大魚人離開這片地方。
由於今天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