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熬過嚴冬再來捕獵。而他距離這嚴冬僅有一窗之隔,卻又彷彿咫尺天涯,就是這一窗的距離,分隔開了兩個世界:他有一鍋滾燙的鍋底、有提供高熱量的美味肉食、有美味的調料的、有愛人和朋友們坐在周圍、有溫暖乾燥的空氣,耳邊盡是歡聲笑語,口中滿是鮮鹹肉食,從肚子裡熱到心裡,又從心裡熱到血裡,別說是身體,他連指尖和腳尖都是熱的,甚至熱到要穿單衣。窗外的嚴冬在他眼裡就只是美麗的雪景,就如同一副油畫,只存在於眼中,卻落不到他身上。
尤其,現在還是在打仗呢!
對於軍人們來說,或許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
說實話,能在十五萬大軍圍城的時候,如此安然淡定,這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事情。起初,希雅等人並不建議李奧瑞克這樣放鬆,她說:“萬一敵人在我們鬆懈的時候來進攻呢?”李奧瑞克回答:“我巴不得敵人趕緊進攻呢!如果庫曼認為我們失去防備,在這時候攻城,那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們儘管放鬆休息,肯定不會有事的,相信我,我什麼時候說錯過?”
聽他這麼說,大家也將戰爭的事情拋之腦後,好好休息了。
希雅甚至都沒穿盔甲,而是久違的穿上了風衣、短裙、靴子還有黑色吊帶襪,魅魔更是誇張,外面披了個貂,踩了一雙誇張的高跟長靴,然後裡邊只有一件“不可名狀的魅魔工作裝”,她自己解釋說:我還以為是來開銀趴的,所以才穿成這樣,哪以為是吃飯啊!
這種安逸感讓人陶醉,即使是不喝酒,也會使人昏昏欲睡。
此時酒過三巡,除了塞拉維還在鍋裡撈渣子吃,就沒人動筷子了。這時候普希拉忽然說:“這種時候應該有點音樂的。”
李奧瑞克心想:對吼!還是你懂,吃著火鍋唱著歌,然後突然就被麻匪……哦我自己就是麻匪,那沒事了。
希雅此時看了一眼窗外的鵝毛大雪,感嘆說:“對,可惜這裡沒有樂隊,不然請人來演奏一曲《故鄉雪》或者《白色聖母》,頗有意境。”
這麼好的氛圍,就別整這種調調了吧?再說了咱們現在不正在光復故土嗎?
此時卓格卡繆想了想,說道:“我帶了雅託妲,只不過是十弦的,拿來給各位大人演奏未免失禮。”
希雅問道:“什麼是雅託妲?十弦又是什麼意思?”
卓格卡繆如今和希雅關係處的不錯,但還是十分注重禮貌,她聽到希雅詢問,先是行了一禮,說:“回稟殿下,雅托克就是蠻子的一種琴,十二絃的專門給王公貴族演奏,十弦的則是拿來演奏民歌的,是平民用的。我從前身份低微,便只有十弦的。”
李奧瑞克一擺手,說:“音樂不分高低貴賤,何況我最討厭擺譜,就愛與民同樂,所以你儘管彈就是了。”希雅也跟著點頭。
卓格卡繆說:“那就遵照陛下的意思。”說著起身行禮,然後去自己房間裡拿琴。不一會,琴拿來了,這東西和古箏很相似,但是更長也更寬,卓格卡繆跪坐在地毯上,將樂器放平架好,試了試音,響聲十分悅耳。
卓格卡繆說:“我們那邊的貴族小姐,或者是有教養的女孩,是一定要學一種藝術的,可以是樂器,也可以歌曲,或者舞蹈什麼的。奴家不才,只會兩種樂器和一門舞。”
“已經很厲害了!”希雅驚訝的說道,旋即臉一紅,道:“我才是什麼都不會呢。”
卓格卡繆那是真·老狐狸了,當即就說道:“殿下是大王欽定的劍聖,劍術一絕,怎麼能說什麼都不會呢?這舞劍,不比跳舞難一百倍?”
“沒有沒有……您過獎了。”希雅在這方面臉皮薄,連忙客氣起來了。李奧瑞克在一旁看著,細品這種微妙的後宮關係,他起初以為希雅會欺負這對新來的母女,但現在看來,反而是這個大老婆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