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連忙行禮,說:“多謝祖神的恩賜!我一定會好好使用的。”
這時候卵中之神說:“還有第二件事情,你務必記住。”
“我洗耳恭聽。”
“從之前的戰鬥來看,李奧瑞克掌握了一種源自昂宿星團的邪惡魔法,他能夠破壞投影的本質,因此我的眷族在他面前會變得不堪一擊。”
“這……”尼古拉斯沒想到祖神竟然會直接說出“不堪一擊”這種丟人的詞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才算是禮貌。
此時卵中之神卻是冷笑,說:“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李奧瑞克畢竟只有一個人,你只需要用點戰術就能打敗他……”說著,卵中之神表面裂開一個巴掌大的小口,那個裂口之中吐出一條長著黑色斑點的白色小蟲。那蟲子蠕動著,緩緩的爬行著。
尼古拉斯知道那是什麼,他面無表情的將其拿在手中,然後一口吞下。他大口的咀嚼著,白色的蠕蟲在他口中爆出綠色的濃漿,苦味浸滿口腔,讓人反胃。然而隨著他一點一點吃下這條蟲子,他腦海中也出現了許許多多的知識:
城防戰術、士兵訓練、排兵佈陣;防禦工事的建造、維修和佈置;後勤補給的安排;以及黑水騎士團的詳細資料……所有這一切都在他腦中清晰的呈現出來!這種感覺是前所未有的,所有的知識都如同數學公式一般清晰明瞭,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因果,他都融會貫通。
尼古拉斯最喜歡建築學、歷史和禮儀,幾十年間,這三門學問的書他都翻爛了,這些知識也熟爛在心。然而,這些新得到的戰術知識,其熟練程度居然超過了這三門看家本領!也就是說,這一條小蟲給他的知識提升,勝過了三十年的苦讀!
之前他也吃過一些祖神賜予他的“聖蟲”,但那些蟲子充其量是增加他的精力,或者讓他的記性變得更好,卻沒有哪種能像這樣一樣直接賜予他知識!
難以置信,不可思議!尼古拉斯的反覆咀嚼著知識的味道,就如同一頭反芻的牛。他早就知道知識是甜美的,但那甜美的知識,必定需要付出苦澀的代價——需要壓抑煩躁、平復心態、消除雜念、遮蔽慾望、點燈熬油、腰痠悲痛、然後就這樣苦讀十年,才能品嚐到那甜美的知識果實!然而,這一刻,至少耕耘半輩子才能結果的甜美知識就一下子鑽進了腦海,尼古拉斯他高潮了!他抽搐著,呻吟著,一股電流從天靈蓋通到腳底板,他人生中從未嘗過如此美好,哪怕是和年輕時候和蛇人舞姬共度良宵的那個夜晚,他也沒有這麼一洩如注。
半分鐘後,尼古拉斯逐漸回到了現實世界,他收拾好自己的儀態,然後鄭重的行禮,說:“失禮了,祖神。”
卵中之神說:“感覺如何?”
“非常好——剛剛那是什麼?您賜予我的知識嗎?”
卵中之神說道:“這是我賜予你的一份真理。”
“真理!?”
尼古拉斯只在書上聽說過“恩賜真理”這種事情,說是古代的聖賢或者是神人,能夠透過某種方式得知群星的知識,或者是得到天外神靈的恩賜,從而成為某個領域的一派宗師。還聽說在當年對抗魔族戰爭的時候,人類的上萬個“觸控真理者”聯合起來,組建了“神聖中土聯盟”。但這一切都是遙遠的傳說了,尼古拉斯許多時候也只是當個野史看看,沒想到,這種事情真的存在。
此時卵中之神說道:“你是我最智慧的信徒,也是我最好的學生,現在,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是的,我知道了,多謝您的恩賜,我,尼古拉斯!絕對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尼古拉斯行禮,告退,等他離開這裡的時候,臉上再無一次焦慮和恐懼了。他快步來到書房,拿來地圖和沙盤,開始進行戰術推演。很快,本來對戰術一知半解的尼古拉斯,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