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殺開始了,李奧瑞克坐在船幫上,捧著胳膊欣賞這一幕。身穿板甲的四臂魚人衝進人群,小陀螺似的旋轉,所過之處皆是斷肢橫飛,鮮血四濺。那四把鋼刀猶如絞肉機的利齒,在它面前,海盜的皮甲、武器、盾牌還有肉和骨頭都會瞬間斷裂。
慘叫聲、哀嚎聲、恐懼的尖叫聲連成一片,人們在甲板上橫衝直撞,有人跑進船艙,有人爬上桅杆,還有人慌了頭跳進水裡——然而這些海盜一個都逃不了,船艙裡的那些,被魚人堵在狹小的走廊和房間裡亂殺;爬上桅杆的,叫魚人用標槍一個個刺了下來;跳海的就更不必說了,直接“江底雅座一位”,就讓魚人們給沉了。
海盜們無心戰鬥只想逃命,而魚人們卻殺的興起,無人想錯過這場盛宴——畢竟李奧瑞克大人說過,到時候按照擊殺數來算賞錢。於是“八歲”一個個的將魚人託舉上船,這一刻海盜不再是海盜,而是會跑的小金人兒。
到後來甚至連科萊夫都跳上來想摟幾個人頭,混點湯喝喝,可是他上來的時候,海盜基本上都殺沒了,只剩下桅杆上吊著幾個,還有一些在甲板上跑酷的,科萊夫畢竟是族長,拉不下臉去跟小弟們搶這些小蝦米吃,只好就坐在船幫上跟李奧瑞克聊聊天。
“你幹嘛來了?”李奧瑞克問他。
“我……希雅大人跟我說,讓我來看看您,她擔心你。”大魚人倒也沒撒謊,剛才希雅確實說了。
“哦,希雅那邊還好嗎?”
“哦,那邊發現了一隊敵人的伏兵,兩三千人,她安排人去對付了。”
伏兵?李奧瑞克就叫了個花仙子來詢問情況。
此時兩人如早市遛鳥老大爺一般,翹著二郎腿,悠閒的聊著天,同時甲板上面血肉橫飛,海盜們慘叫連連,場面奇趣橫生,很有戲劇性。
李奧瑞克問了幾句,原來是一些傭兵早早的埋伏在了山裡,準備偷襲他們。然而羅米拉的花仙子已經早早的覆蓋了這片區域,將一切盡收眼底,這些伏兵也就沒什麼可伏的了。李奧瑞克透過羅米拉給希雅穿了幾條口令,讓她按照自己的要求去招待那些傢伙。希雅表示一定會照做,另外還告訴李奧瑞克,說,米蘭爵士甦醒了,脫離了生命危險。
哦,好事好事,我還擔心米蘭這傢伙死掉呢!他要是死了,他家這爛攤子可就沒人接了。
此時又有花仙子飛過來,說,其他船上的海盜們打白旗了,怎麼處理啊?李奧瑞克說:“人可以死,船留下。”
“人可以死?”花仙子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迷茫的歪頭。
“對,海盜嘛,就都殺了吧,留著也只會把米吃貴——那誰,科萊夫,你跟著‘八歲’去收那邊的人頭吧,別在這坐著了,看人打架是吃不到經驗值的,喝不到湯。”
“哦哦哦,好的好的!”
於是魚人族長和“八歲”繼續去洗劫其他的海盜船,與此同時,“厄運號”上的戰鬥基本結束了。甲板上的海盜們都死絕了,剩下的還有一些藏在垃圾桶、床底下、廁所裡之類的地方,魚人們在挨家挨戶的搜;其他海盜大多跳船了,魚人們在水裡捉拿;德雷克船長一番頑強抵抗,最終還是被魚人一頓亂刀砍倒,此時這傢伙開膛破肚,卻還有一口氣在。
李奧瑞克來到他面前,說:“賊就是賊,我就不該對你抱有一絲絲希望——想來也是,若是有骨氣的人,怎麼會去當海盜呢?呵忒!”說著朝著他臉上啐了一口唾沫。
“我是,七海之王……”德雷克奮力說道。
“你是你媽了隔壁,你死吧……哦對了,你等會再死,撐一下嗷!”李奧瑞克拔出刀來。
“你做什麼?”
“米蘭爵士臉上的十字傷疤是你劃得對吧?”
李奧瑞克刷刷兩刀劃在德雷克臉上,留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