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含煙說完這句,就踩著樓梯篤篤篤的上樓去了,對於還坐站在樓下客廳裡的易旭山沒有再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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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瀾帶著蔡素珍回沁園過年,秦沁一不僅沒有反對還非常的高興,當她知道易水寒從小是跟著蔡素珍長大的後,心裡對易水寒卻是愈加的心疼了。
她之前對易水寒不瞭解,還以為他和易家大少一樣,從小都是養尊處優的富二代世家公子,現在才知道,同一個家庭出生的孩子命運卻是完全不同。
蔡素珍是閒不住的人,來到沁園雖然被安瀾安排住到秦沁一的清苑樓上的客房,可她依然像在易家一樣喜歡到廚房去給一家人做飯做菜,喜歡幫忙做家務。
陳婉茹以前也愛下廚,不過她的廚藝自然是不能跟蔡素珍比的,所以蔡素珍來了,陳婉茹倒是非常的高興,至少每天廚房裡就不止她一個人了。
其實安瀾和易水寒不在家的時候,陳婉茹白天也大多數是給自己做吃的,因為秦沁一是不會到韻苑來吃飯的,即使是晚上,顧雲博和安欣偶爾都有應酬回不來。
只是這裡過年了,安瀾帶著易水寒回來了,而博耀也放假了,安瑜學校也放假了,所以顧家一下子倒是熱鬧了起來。
回到顧家的第二天,馬克打電話給安瀾說幫她聯絡了濱城文藝晚會小提琴獨奏的機會,可以藉機為自己的音樂會打廣告,讓她趕去彩排。
所以,第二天晚上,顧家一大家子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晚飯時就沒有安瀾,倒是安欣和安瑜都在。
“水寒,這個蟹腿給你,你多吃點,我看你比以前瘦了,”顧雲博拿公筷把一個大大肥肥的螃蟹腿夾到易水寒的碗裡。
“爸,我自己來就成了,”易水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按理說應該是他給顧雲博夾菜才對的,畢竟顧雲博是長輩,是安瀾的父親,現在反過來讓顧雲博夾菜給他,怎麼想都覺得有些慚愧。
他想估計還是自己從小一個人野慣了,所以這種餐桌上的禮儀什麼的自己還是懂得太少。
六年前在加拿大和安瀾交往時他並沒有真正瞭解過安瀾的家庭,只想著她可能也就是一個比較有錢的家庭的子女被父母送到國外來鍍金的。
還是今年在選親會上見到安瀾,他才真正的去關
注她的家庭,才知道她是濱城沁園的大小姐,是父親嘴裡時常說的那個心機城府都很深的顧雲博的大女兒。
顧雲博是不是心機城府都很深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沁園是濱城有名的古老院子,而沁園的女主人秦沁一也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才女。
而沁園是秦沁一的父親留下來的,而秦家是儒家,秦沁一的祖父秦雲漢是有名的儒商,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初,秦家在濱城算是首屈一指的家庭。
“沒事,”顧雲博又拿起酒瓶給易水寒的酒杯裡倒滿了酒,看出了他的心思就對他說:“水寒啊,別拘謹,也別不好意思,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這話啊,當年我岳父也是這樣跟我說的。”
“我知道,我沒有拘謹,”易水寒越發的不好意思了。
其實在顧家,顧雲博是個沒有任何架子的岳父,而秦沁一也是個沒有任何架子的岳母,之前或許是因為博耀困難總讓他們覺得有求於人的緣故交往得少,現在他真正的走進顧家,融入顧家,發覺不管是秦沁一或是顧雲博都很好相處。
外界都說顧雲博城府極深,當初娶秦沁一就是為了沁園和秦家的資產,而今他真正的和顧雲博交往了,他才知道其實很多東西實質上和外界的謠傳是有很大差異的。
他覺得自己這一生雖苦但是也很幸運,上天讓他遇到顧安瀾這麼好一個女人,同時還讓他走進了這麼好的一個家庭,讓他終於有種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