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便是跟著他回到了四樓,他一路進了手術室當中,我有些猶豫要不要跟著他一起過去,想了想還是算了,手術室那個地方總感覺陰氣太重,不想過去,免得沾上不好的東西。
回到自己的病房裡面,只有自己一個人,默默的關上房門,開啟窗戶讓陽光和寒風拂在臉上,終究還是寒風更甚,臉頰被吹得彷彿凍僵。無奈的關上窗戶,搓了搓手捂在臉頰上面,希望可以暖和些。
在這個小醫院已經有不少的日子了,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估計還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修養才行。等到身體康復的差不多的時候,回一趟梧桐市看看,如果有機會的話,就去殺了林瓏和楚揚。如果沒機會,那就回來繼續準備,等到有實力的那一天再去找他們。
不想去思考別的事情了,脫了衣服回到床上,打算睡個回籠覺。
……
一轉眼,又是半個月的時間。
半個月十五天的時間,頭五天大雪紛飛,整個世界都變成白茫茫的一片,我們所有人基本上都躲在屋子裡面不想出去,中間五天雪小了不少,有時候還會下點冰渣子。至於後面五天,則是狂風大作。
地上厚厚的積雪被狂風吹起來,漫天飄散的雪花,像是塵埃。
每天早上起來,我都會開啟窗戶把窗臺上的積雪推下去,這倒是成了一個習慣。
今天醒來,窗臺上除了一層冰霜以外沒有積雪,不免有些失落。
孫宇他們一行五人來到這裡也有半拉月了,原本我懷疑的姚塍傑沒有任何的異常舉動,安分守己的呆在小醫院的第一幢大樓當中,一直跟他們生活在一起。
吃的和用的方面他們倒是沒有和我們討要過,似乎都是自行解決。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解決的,但是看他們活的還可以,應該不成問題。
除了他們,這半個月裡面郭義揚一直悶在自己的實驗室裡面,不知道在鼓搗些什麼東西,而且還明令禁止任何一個人進入。
這不免讓我有些好奇。
但好奇歸好奇,人家既然不想告訴大家,我們也不能強求。
而且醫院裡的每個人都對郭義揚言聽計從,從來不會反對他的決定,恐怕也只有我一個想要進他的實驗室瞧瞧。
胡斐的情況一如既往,很多時候都是在一個人發呆,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我跟他說話的時候也不會有什麼笑容,也許他心裡開心,可是臉上沒法表現出來。
這半個月來基本上沒有見過吳蘊斐,也不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
總的來說,這半個月很平靜。
……
夜晚。
今天是一月二十一日,沒有下雪,也沒有狂風,積雪很安靜的躺在地上,原先院子裡的兩個雪人早就被狂風給打散,只剩下半截圓滾滾的身體立在那邊。
和陳心語站在漆黑的走廊裡面,白雪泛著暖黃色的光芒,像是天上的月光。
我不知道自己幹嘛要把她叫出來,興許是無聊了,然後就在這裡聊一些有的沒的,更多的都是過去一些事情,有悲傷也有快樂,有安靜也有激動。最懷念的還是高中那段時光,永遠都忘不掉。
這些聊完以後,就無話可說了,兩個人沉默的站在走廊裡面。
沒有燈光,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
白雪雖白,可映不出伊人的情緒。
“徐樂。”
“嗯?”
“你,還喜歡我嗎?”陳心語忽然問道。問的很小聲很羞怯,語氣裡不知道蘊含著什麼樣的情緒。我聽著有些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想了想,腦海中浮現出陳林雅的身影。
說道:“沒有了吧。”
“什麼叫沒有了嗎?”陳心語疑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