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親眼見證那一次天變？
他站在九百年前，遠望更古老的過去，那裡仍是一片歷史迷霧比之前的要濃重許多，根本就看不清楚。
沉默片刻，他順流而下，原路返回。
期間不斷瀏覽這九百年來的歷史風景，不過礙於他現實所處的地點以及境界所限，只能看到道院範圍，清風城範圍的歷史。
九百年來，這地方也沒發生什麼大事。
起碼粗略的看沒發現什麼大事。
不過當走到四百年前時。
他再次看到了寒璃小時候練劍的模樣，人小小的，但卻有與年齡不相符的堅毅神情，揮汗如雨，怎麼說呢，挺可愛的。
蘇寒輕笑，靈機一動。
拿出那顆每日垂釣釣上來的糖果，往光陰長河裡面一扔，頓時就砸中了正在練劍的小寒裡，發出哎喲的吃痛聲。
“哪個混蛋砸我！”
小寒璃摸著腦袋，張望四周，提著劍。
腦袋上好像冒火，顯然生氣了。
蘇寒哈哈大笑，隨後收回視線，沒有再看，繼續順流而下。不管這件事會不會被修正，反正他是高興了。
重新回到現在時間點。
他向下遊看去。那是有無數條分支，被迷霧籠罩的模糊未來，看的人眼花繚亂。
蘇寒是能走向未來的，如同走向過去。
但以他現在境界沒有意義。
因為現在的他只能選擇一條未來支流走，看到的也只是一種未來。但未來是無限的，所以哪怕他知道了一種未來也沒有太大的意義，反而還可能會被這種未來誤導。
除非他能得知每個未來發生的機率。
但這種功能估計得境界高了才有。
至於殘破牌匾所代表的那個未來只能說既然知道了，就不得不防，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等明天一探究竟吧。
他進入心神領域。
那塊永鎮通天石碑在其中沉浮著。
他已經和石碑提前商量過了，哪怕殘破牌匾的那個未來會百分百發生，道院無法抵擋，石碑依舊能為他兜底。
不說能救下道院，但至少能讓他活著。
那就夠了。
不是他不要臉。
而是他活著又有挽回一切的希望。
此時，清風城外的天意教的地宮中。
中心大祭壇，這裡放著一口大鍋。
鍋中是一隻人形妖魔，彷彿整個身子都是由肌肉組成，鍋中血水沸騰，但這妖魔卻張大嘴巴，表現的無比舒爽。
祭壇面前，大鍋底下。
風天養看著眼前妖魔，淡漠出聲。
“張二牛，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本來明日突襲你需要當先鋒，為我教吸引火力，但你是幸運的，我給你一個復仇的機會。”
“你可以潛入道院後方，殺了那個蘇寒。不過這只是小事，殺完之後，你還要在道院後方大肆破壞，牽制住一部分道院的力量。”
在風天養看來，殺蘇寒只是個小插曲。要不是李家特意要求，他可不會讓這隻他精心培養的金丹妖魔跑過去殺個無足輕重的泥腿子。
但也無所謂。
練氣期的泥腿子影響不到大局。
“蘇寒”
這隻妖魔先是疑惑，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面容開始變得猙獰，痛苦，仰頭怒吼，道出了模糊不清，難以聽懂的一個字。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