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省無數武道門派,駐地都在這玄夷山之中。正因為如此,玄夷山之中的猛禽猛獸要比燕山中稍少一些。當然了,在玄夷山最深處,人跡罕至之處,依舊存在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強大異獸……
玄夷山邊緣地帶,此刻駐紮著一座巨大的軍營。
這軍營乃是南省破虜軍的軍營,三天之前,南省破虜軍進玄夷山演習操練,就在這兒駐紮營地。
傍晚時分,破虜軍軍營最中間,一座最大的營帳之內。
一名黑衣男子盤膝而坐。
這黑衣男子大約二十歲上下,渾身氣勢內斂,盤坐在那兒吐納呼吸,吸氣吐氣之間,一股股濃烈的氣血力量從口鼻之中散出。單憑這股逸散出來的氣血力量判斷,這名黑衣男子的實力恐怕就在煉氣中階左右。
嗡!
這黑衣男子本來在靜心修煉,也不知道怎麼的,剛修煉了片刻,他全身穴竅,猛地一震。
“噗!”
大口一張,這男子“噗”的噴出一口鮮血,微眯的雙眼驟然睜開。
“怎麼回事?”一口血噴出,這黑衣男子眉頭緊緊皺起。
“大哥!”“大哥!”
卻在這個時候,這軍營中,幾個黑暗的角落之中,四五名同樣身穿黑衣的男子飛快出現,這幾名黑衣男子的嘴角,都是滲著血跡。顯然,就是剛才這盤膝而坐的黑衣男子吐血的時候,這幾個黑衣男子,也同時受傷吐血了。
“是老三,老三自爆穴竅了,我們十二兄弟修煉同一種功法,在一起十餘年,老三自爆穴竅,我們立刻就能感應到。老三老四他們不是在京師保護二公子麼?到底是什麼人逼迫得他自爆穴竅示警?莫不是二公子有危險?”那盤膝而坐的黑衣男子飛快說著,單手一撐,已經站了起來。
“大公子,老三自爆穴竅,很可能遭遇不測,二公子怕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我等要不要到京師一趟,查明情況?”一邊說著,這黑衣男子看向這座營帳最深處,略顯陰暗的一處地方。
“到京師查探?”下一刻,卻見營帳深處,陰暗之中,走出了一個身穿白袍的青年男子。
這青年男子面色淡然,身上帶著一絲儒雅之氣,氣勢也是極為平和。單單是,這青年男子給人的感覺,卻是比這些氣勢凌厲的黑衣男子危險百倍,千倍!
大周鎮國公府嫡長子,實力武師巔峰,破虜校尉楊子墨!
“二弟身在京師,千里之遙,就算有危險,你們過去查探也晚了!”
楊子墨緩緩踱步而出,略一沉思,低聲說道。
“父親雖然閉關,但諒也沒有什麼人敢向二弟出手,小三子自爆穴竅,應該是遇到了別的什麼情況……先穩一穩,或許過兩天,京師母親那邊就會傳來訊息!到那個時候再說!”楊子墨說著,走到黑衣男子身旁,右手輕輕按在這黑衣男子肩膀上。
“我知道,你們十二兄弟自從就在一起,感情深厚。”
“小三子他們遭遇不測,你身為他們老大,實力又比他們高一階,不應坐視不理。”
“不過此去京師萬里之遙,你就算現在動身,快馬加鞭,也要二三十日才能到達。這樣,我的金翎雕進山探查,再過幾日就能回來,到時候你乘坐我的金翎雕到京師一趟。南林寺的那幫老禿驢最近似乎也有動作,想要在京城發力,上達天聽,你到京城,也可以隨時掌控京師動向,必要時可向夫人借人,控制那幫禿驢在京城的勢力……”…;
楊子墨低聲向這黑衣男子說道。
“乘金翎雕到京城?”
這黑衣男子眼前一亮。
從南省到京師萬里之遙,就算騎乘再快的馬匹,也得耗費二三十日才能到達。
而如果騎乘金翎雕的話,只需要四五天時間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