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柔帶著木頭,第一眼就看到已有腐爛跡象的死狗,確實是被人用磚砸死,而且還是一擊斃命。
唐子柔眉頭微蹙,推門入內,卻見庭院現場乾乾淨淨,物品也沒有翻找痕跡。
難道真是出遠門了?
看了看木頭已經有點心不在焉了,顯然他已然覺得沒什麼可疑之處。
唐子柔卻覺此事恐怕絕不簡單,抬頭認真聞了聞,瞬間臉色大變!辯明瞭方向後急忙衝出院子,到正房推門一看,卻見這主臥室依舊整整齊齊,就連枕頭被子等物也穩妥的放的平整。
石木頭跟進來一看,打了一個哈欠。他本以為這千金大小姐發現了什麼才如此匆忙,沒想這不還是正常的不得了呢麼?
唐子柔卻不管他,卻是奔到了房間的床頭最角落,低喝一聲,身不轉股不動,右足猛地彈出,“碰”地一聲響,整個床就直接斜移了出去!
這恐怕要兩個石木頭附身合力推才能移動的實木床,就這麼移了出去?那石木頭直接驚呆!但更驚呆的還是後面!
只見唐子柔用衣服裹了手,從床底下摸出一件物事,是一個白色的女人肚兜,可這本很平常的女人肚兜上,卻有淡淡的猩紅血跡!
“那老人家沒報錯。”唐子柔眉頭再也無法舒展開,對石木頭沉聲道:“這,是一起真真正正的兇殺案!”
石木頭聽了,艱難的吞了口唾沫……
第三回 山雨欲來,風滿樓
隨著第一個證據的發現,唐子柔更加上心,事必親為。
掀開被子,爾後又是褥子,在下層褥子上查詢到形狀怪異的乾涸血跡。
把枕頭反轉,會發現其中一個枕頭上有淡淡的溼痕,而另一個枕頭上則有大片形狀規則的血跡和溼痕的混合體。
在看主房餐桌之上,兩幅碗筷擺放整齊,殘羹冷炙清晰可見,甚至還有新菜新增。回到廚房一看,卻是鍋內還有在做飯菜。
這三個新證據的發現讓唐子柔心中猛的一沉,臉色十分不好看起來,犯人作案手法之兇殘,心性之兇狠毒辣,簡直毫無人性,生平僅見。
“石頭大哥!”唐子柔喊了一聲。
“屬下在。”石頭應道,時至此刻他已不敢粗心大意。
“這城南處可有荒地?樹林?”唐子柔道,“或者其他人煙稀少,視線難及的地方?”
“回姑娘,‘城南’二字範圍太廣,有太多符合要求的地方。”
唐子柔嗯了一聲,又問:“以倫家腳下為中心,方圓十仗內可有?”
“沒有。”
“二十仗?”
“沒有”
“三十仗?”
“有三處。”
唐子柔每說一處,眉頭就多鎖一層,直聽到三十仗,已然成了川字。
“你小心些拿著那個肚兜,速去稟報主簿大人說案件有突破性發現…”唐子柔還沒吩咐完,門口就聽聞到哭聲陣陣,回頭一看,四名老人家跌跌撞撞的就哭搶過來。
唐子柔連忙把被子掀回,順手又把肚兜單手藏與身後,石頭心中明白,看向唐子柔的目光多了幾分敬佩,悄悄靠近她然後藉著身位差,把肚兜暗度陳倉到了自己手裡藏到袖袋內。
“差老爺,差老爺!”四個老人家老淚縱橫,撲通一聲跪在了主房門口,“老身家中兒子兒媳已然兩天未歸,老身…老身這兩天茶飯不思,心中空落,總覺心裡有梗。請差老爺幫幫老身,尋尋孩子吧!”
這裡動靜大了起來,宅院門口圍了不少百姓遠遠看著,有好事者道:“哭什麼呀,不就是死了一條狗,你家兒子兒媳兩天未見,興許是做生意去了吧!”
更有其他口齒不淨的陰陽怪氣道:“嗬?快看哪?竟然是個女娃娃?女差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