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皇子卻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他敷衍,心中又氣又憋屈,「衛雲昭,本殿下真後悔沒早些除掉你。」
殺意明晃晃擺在了臉上。
衛雲昭恭聲道謝,「下官多謝殿下不殺之恩。」
「哼,別跟本殿下玩這一套,」二皇子走到衛雲昭跟前,腳踢了他腿一下,衛雲昭紋絲未動,二皇子眼神輕蔑,「太醫很久沒來府上了吧,看來果真只能一輩子當個廢物了。」
二皇子彎腰湊近衛雲昭,「知道太多不好,本殿今日給你的警告也是在給你留活路,便是你將所有的事都捅出去了,本殿下一樣能要你的命。」
「衛雲昭,想要你死的可不止本殿下一人,」二皇子又在衛雲昭腿上踹了下,比先前還用力,「好自為之。」
二皇子說完,轉身就走,肖揚緊隨其後。
待人走遠,江臨才蹲在衛雲昭面前給揉了揉腿,「疼嗎?」
衛雲昭輕輕搖頭,「不疼,」踹一腳而已,哪比得上戰場上的刀劍無眼,那樣的疼都習慣了,這一腳算什麼。
江臨在二皇子踹過的位置狠狠按了下,衛雲昭沒提防,下意識嘶了一聲。
江臨樂了,「我就知道你這腿有問題,衛雲昭,你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
衛雲昭也不隱瞞,「不能是現在,我還有許多事要做,」如果現在站起來了,他便什麼都做不成了。
「好吧,」江臨捲起衛雲昭褲腿,上面已有了於痕,二皇子這一腳是真狠。
江臨對著於痕吹了口氣,很不滿二皇子,「我以為他今日來至少該有點求人的態度,還敢動腳,是嫌自己死的太慢了嗎?」
不止江臨這麼想,跟在二皇子身後回府的肖揚也是這麼想的,「殿下不是說來求衛雲昭別洩露不該洩露的訊息嗎,怎麼還動起腳了?」他滿臉不解。
二皇子哼一聲,「本殿下堂堂皇子,難道還要對他一個五品官低聲下氣不成,本殿能親自上門已是給他臉面,若他還不識趣,用不著本殿出手,便會有人直接要了他的命。」
肖揚見二皇子往皇宮的方向看了眼,瞬間明白了,「您是說皇上?」
二皇子笑,「本殿再有錯也是皇子,若父皇察覺到本殿的意圖,他動我理所當然,可旁人越過他要將本殿拉下來,豈非是不將他這個皇上放在眼裡,本殿的好父皇可最容不下有人挑戰他的皇權了。」
更何況先前那兩個美人的事,他父皇最懷疑的便是衛家。
這衛家哪怕只剩一個殘廢了,依然是他父皇的心頭大患。
二皇子道:「若他二人識趣點就此收手尚能留一條賤命苟延殘喘,否則……」
否則如何二皇子沒說,但否則之後定是要命的慘狀。
肖揚聽完二皇子的話,還是很擔心,「可殿下,若衛雲昭不肯收手,便是死也要將殿下拖下水呢?」
這便是二皇子最不想看到的局面,所以他今日才會來衛家走這一遭。
幾百條人命,屯私兵意圖謀反,這一樁樁的罪名扣下來,誰也保不住他,衛雲昭是沒命了,但他也廢了。
然而好事成雙禍也從來不單行,回府後,管家告訴二皇子,「周尚程周大人求見殿下,小人已讓周大人在前廳候著了。」
「嗯,」二皇子背著手朝前廳走去,這周家從一開始就是他的人,不過除了周尚程外都是些只會拖後腿的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二皇子想到尹暨今日在朝堂處處針對趙世川要徹查失蹤案和採石場案,心裡便清楚這是周家上回做的事得罪尹暨了。
進了門,周尚程連忙過來行禮,二皇子現在並不想看到他,一腳把人踹到在地才越過他坐到了主位,「若是來認罪的就可以滾了,本殿不留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