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孽障你說什麼混帳話,哪有人先立牌位再死的。不對,你個混帳東西敢詛咒你老子!」反應過來的安陽侯立馬就要人請家法抽江臨。
江臨無辜臉,「原來不是要增加父親你的牌位啊,那妹妹將我孃的靈牌拿到這兒來做什麼,難道是妹妹想用這靈牌威脅我這個大哥,是不是隻要我不按妹妹說的做,妹妹就要當場砸碎它?」
江錦月對上江臨含笑的目光,心微微一跳,連忙要開口,江臨卻擺擺手,一副我什麼都看透了並不想聽你狡辯的模樣,轉身對還在生氣的安陽侯府鄭重一拜,「我知道爹不喜歡我,侯府容不下我,所以將我送去沖喜,可我實在沒想到,侯府竟連一塊牌位都容不下去了。」
江臨將視線轉到安陽侯身上,對他鄭重一拜,「既如此,那就勞煩父親將我和我孃的名字從族譜中劃掉吧。」
「從此兒不再是安陽侯府的人,我娘也跟安陽侯府再無任何瓜葛。」
「逆子!」安陽侯氣的臉通紅,咬牙切齒的看著江臨,生了當場抽死他的心。
他都沒再等什麼家法,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朝江臨腦袋砸去,「我讓你說混帳話,我今兒打死你這不爭氣的東西,我抽死你我,」扔完茶杯,安陽侯舉著手三兩步走到了江臨跟前,就要打他。
江臨不躲不閃,茶杯從額角飛過留下了紅印,看著安陽侯的巴掌,江臨抬起下巴仰頭讓安陽侯打,「那正好,父親既然怕劃去族譜上的名字會遭人議論,那就勞父親打死我吧,總歸這安陽侯府如今就剩我一個外人了。」
江臨慢慢閉上眼,靜候安陽侯的動作。
安陽侯帶著滿腔怒火的巴掌在看到江臨眼角落下的淚時,突然就打不下去了。
心中也只剩下一個念頭,這是他兒子。
巴掌緩緩落下,被他攥成了拳頭,安陽侯冷哼一聲,到底沒動手。
反是瞪了江錦月一眼,「好好的,你把你母親的牌位拿來做什麼,這是能隨便動的東西嗎,不像話。」
江錦月愣了,她是侯府唯一的嫡女,從小受寵,壓根沒挨什麼重話,她爹現在竟然因為江臨的幾句話就訓斥了她?
「還不快把姐姐的靈牌捧回去供奉好,膽大包天的丫頭,連靈牌都敢動,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一直沒怎麼開口的趙秋如見安陽侯因為靈牌的事怪江錦月,連忙上前打圓場,把拿靈牌的事往丫鬟身上推,想就此糊弄過去。
「侯爺,你看這時候也不早了,要不然先用飯,有什麼話等用過午飯後再說也不遲。」趙秋如知道這會兒安陽侯因為江臨的話心軟了,再繼續說下去,吃虧的是她。更何況現在外頭還有看熱鬧的百姓,她怕江臨又出去亂吼一通,把事鬧的更大。
外頭那些百姓是江臨的倚仗,吃過午飯估計人也散得差不多了,而侯爺那點心軟應該也沒了,到時她才好開口。
安陽侯這會兒心情也挺複雜,也不想訓江臨了,就順著趙秋如的話,「那就擺飯,先用午飯。」
江臨沒拒絕,吃飽了才好接著鬧,他可不會讓門外的馬車空著回去。
這頓飯就安陽侯,趙秋如,江臨和江錦月四個人一起吃。江錦月兩個哥哥一個跟在三皇子身邊,經常不在家。一個在國子監念書,一旬才能回來一次。
至於其他姨娘庶子庶女是沒資格在這種時候跟他們一起吃飯的。
江臨吃飯的時候速度很快,狼吞虎嚥的,跟八百年沒吃飽過一樣,看得安陽侯眉頭直皺。
愣是沒忍住開了口,「吃沒吃相,誰餓著你了不成?」
江臨一邊夾菜一邊回,「收了一堆禮一樣沒回,太丟人,不敢多吃,怕人說安陽侯府的兒子連口飽飯都沒吃過,你臉上不好看。」
江臨喝了兩天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