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軍隊進行接觸和談或是投降的事宜。
當然,如果他嘉彰親王要是願意的話,他此行所代表的,就不再是德川大將軍,而是至高無上的天皇陛下,即代表天皇陛下與朝軍接洽一切的和談或是投降事宜,未來可以送給朝鮮方面的禮物,則是朝rì戰爭的真正罪魁禍首——德川家茂。
鑑於這樣的考慮,他嘉彰親王必須要趕緊完成幾件大事。
首先,要找到一個適當的機會,以一個合適的理由,儘快將天皇陛下的聖駕移裡江戶城;其次,秘密調集親信各藩人馬火速勤王;最後,如有可能的話,應將有馬新七的第一近衛軍團爭取到手。
嘉彰親王不能不欽佩,在動心眼子這一點上,他這個的rì本國親王再加陸軍大將,與眼前這個僅僅只佩戴過rì本國海軍中佐軍階的中國人,實在不是同一個檔次。
“就照川上君你說的辦!”
已經平靜了許多的嘉彰親王站起身,雙手緊緊地抓著李鳳章的兩肩,眼裡湧動著無比的感激之情,“不管是可以和談,還是將來必須要投降,一切均由川上君臨機決斷。至於送給朝鮮方面的禮物,川上君放心,不僅有德川家茂這個叛賊逆子,還得有鮑林那個英吉利的老混蛋!”
十二月十四rì,李鳳章、李昭慶兩兄弟與袁沐抵達三河國的吉田藩。
此時。李容熙所部朝軍正風捲殘雲般地席捲名古屋,三河的諸藩已是風聲鶴唳,惶惶不可終rì,而吉田藩的大名松平信古更是急急忙忙地打著鋪蓋捲兒。準備藉著德川家茂那道收縮兵力至江戶的命令,趕緊逃離這是非之地。
本指望著還能在吉田這裡做個休整,先好好地調節一下疲憊不堪身心,再去做虎穴般的朝軍大營一遊的李鳳章等人,不僅沒能吃上一頓渴盼已久的大餐,就連松平信古的客飯都沒混上。因為這位忙的四脖子汗流的松平信古大名,只是匆匆地跟他們照了個面,即以軍情緊急為由。帶著他那不足兩千人的吉田師團,就一溜煙兒地竄出了吉田城。
十二月十八rì,李鳳章一行還沒完全走出三河的境內,就與一小隊朝軍士兵相遇。隨後。在一路的忐忑之中,終於於次rì被押送進了岐阜城。
在反覆地強調他們這一行三人都是酷愛中華文化的地道rì本人,並坦言了此行所肩負的重要而秘密使命之後,李鳳章的心很快就鬆弛了下來。
因為他看得很明白,本是在他們對面正襟危坐著的那幾位朝軍軍官的臉上。已經閃現出了極其明顯的友好之意。
不過,李鳳章的這種鬆弛感並沒能有保持足夠的久。
隨著一位被正在接待他們的朝軍軍官們極其恭敬地尊之為“潘總顧問”的大人物的到來,李鳳章一下子就猶如是掉進了數九寒天的冰窟窿之中。
這位從未謀過面,也根本未有耳聞過的“潘總顧問”。居然一針見血地就完全戳穿了他們李氏兄弟二人的真實嘴臉。
“川上正男、川上武男?”剛剛進來的這位“潘總顧問”掃在李鳳章兄弟兩人臉上的冰冷目光,像是兩把鋒利的尖刀。“還號稱是個什麼酷愛中華文化的地道rì本人,真是天大的笑話。你們不就是那個死抱著滿韃子的大腿不放。甘心認賊作父的大漢jiān李鴻章的兄弟李鳳章和李昭慶嗎?怎麼,你們這是還準備著要把你們那位兄長所開創的‘曲線救國’未竟事業做到這裡來了?”
李氏兄弟徹底地傻眼了。
大漢jiān!這在太平天國那裡到底是個啥罪過,李氏兄弟雖然並未親眼目睹過,卻也是早有耳聞。而且他們還很清楚,他們的那位兄長李鴻章,更是早已成為了一具永遠地跪在曲阜的孔夫子腳下,被千人唾、萬人罵的泥胎。
原本計劃著要先丟擲德川家茂的投降計劃,試好了風頭之後,再正式端出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