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的人們。今天,他們能敢於拿起武器去討還血債,殺人怎麼了?燒他又怎麼了?就應該這樣!對於那些依靠殘暴起家的混帳王八蛋,就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葉芸來在想,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將來要有他的“同胞”找他來算後帳,說他沒人性,喪天良。那他只能哀嘆一聲:可憐的民族啊,你哪裡是頭什麼睡獅,你完全就是一隻已經退化到了沒有了幾顆牙齒的病獅。再不學會血腥,不要說狗,兔子也會蹬你一腳,瘟雞都敢叨你兩口。
燒吧,殺吧,誰都別怕,有本將軍在,就永遠有所有的父老同胞們在。但願你們能在親手毀滅掉這個,由我們的先祖們用自己的血淚築起的這座“人間天堂”的同時,真正地把腰桿子都直起來,永遠不再彎曲。
當青州城內數萬百姓,拼力撞擊著堅實的城門,發誓要平毀那骯髒的“滿城”的時候,濟南歷山門(南門)外,從天朝紅軍那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連營內,緩緩走出了十幾騎戰馬。隨後,在距離城門一百來步的地方,這小小的一隊閒庭信步似的人馬停了下來。
為首那匹高大健壯的戰馬,渾身上下像鋪了一層雪白的緞子,白的沒有一點兒雜色,白的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耀眼的光芒。此時,它似乎是不願意停下來,又似乎是感受到了與平時的什麼異樣。它的兩個漂亮的耳朵不時地前後動著,大概是希望或者想聽到什麼。偶爾,它的頭還有向後撇撇,也許是覺得後面不該這麼的安靜?不過,更多的時候,它的頭是衝著前面的城樓高高的昂起,用一條玉柱子似的長長前腿,在地上使勁地刨著,似乎是期待著背上的主人一聲令下,就要一頭躥出去一樣。
白馬的背上,身體筆直端坐著的,是個眉宇中飽含英武豪氣,誰見了,心裡都不免要讚歎一聲的俊美的年少軍人。他不是別人,正是太平天國工農紅軍第三方面軍的總指揮,陳玉成。
按著事先在信中的約定,他今天是來在這裡等待,等待那個滿清的山東巡撫匡源派人來迎接,他馬上要親自進濟南城,與匡源等人商討接受濟南的投降事宜。
連營裡,表面上看,還是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動,更沒有出來圍觀的人群。即使是各個哨位上計程車兵們,眼睛所注意的,也似乎並不在空地上的這十幾個騎士的身上。
可是外面看不到,所有的營帳內、陣地上,一個個紅軍將士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兒。濟南前線的全軍上下,沒有人不知道今天將要發生什麼,也沒有人知道接下去還會發生什麼。他們都在默默地做著破城的準備,各個憋足了一口氣。幾乎每一個人的心裡都在發著誓,今天,誰要敢動他們的總指揮一根汗毛,濟南城就將變成無人區,他們一定會永遠地從地球上把濟南城抹去!狠嗎?殘酷嗎?別人也許會這麼說,可他們絕不會有這種感覺。
大營內響起三聲隆隆的炮聲。
“陳總,時間已經到了。”衛隊長王虎瞅瞅依舊緊閉著的城門,看著身前的陳玉成輕輕笑了笑。
“呵呵,去通知他們,說我已經到了。”陳玉成扭頭看了看王虎,也是輕輕的一笑。
“是。”王虎答應著,右手舉起來,乾淨地朝前一揮。
從他們的身後,一騎馬飛速衝了出去。棗紅色的戰馬蹬開四蹄,馬肚子幾乎要擦著地面,轉眼間來到護城河邊的吊橋橋頭。馬上的護衛這才筆直地一挺身,大聲高叫,“太平天國工農紅軍第三方面軍陳總指揮玉成駕到,馬上出城迎接!”
比陳玉成近稍稍錯後一個馬頭位置的王虎,眼睛緊盯著前方。從表面上看去,他似乎很輕鬆,其實他卻是緊揪著一顆心,甚至全身的神經都在緊繃著。這個去年曾經保衛石達開,去上海處理過洪仁達一案的小老虎,今天,又肩負上了同樣的重任,出現在這裡。
他本來是方面軍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