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的傷最重。」她眨了眨眼睛,回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這裡需要的是有鐵血性的戰士,而不是隻想安逸的懦夫。」
「要記住,敵人是不會因為你們受了傷,而停止進攻的。」
「我的話放在這裡,跑不跑隨你們。」說完,她揚了揚手,環視一週後,挑著眉毛,丟下一眾人等跳下了高臺,像外面走去。
餘下的人,面面相覷,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當然依舊存在少數的幾人,默聲退出了中心圈。
這場莫名其妙的互搏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參與,即使這樣剩下的人也大都換面對傅歡時換了種態度,至少明面上的敷衍是少不了的。
傅歡走的遠了,自然也不知道試煉場中那些人的選擇,不過她也沒當回事,畢竟一時興起,因為後果也還算是在她承受的範圍之內,軍營中最不缺的就是聽話計程車兵。
就這樣走著走著,鼻尖突然冒出一股熱流。
傅歡抬手摸了摸,入手一片濕糯,紅色的,流血了!看來還是撐得太過啊。
放慢腳步,緩慢的靠向牆根,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放在腰間摸著帕巾。
鼻血簌簌簌順著指間滑下,大有止不住之勢。
「……」傅歡現在腦袋裡一片空白,甚至有點懵。
「老大,你怎麼在這兒停著。」阿九和陶行並肩同步,看到前面扶牆的身影,馬上就認了出來,幾步上前一手就按在了傅歡的肩上,「幹什麼呢?」
「老大啊」等看到滿臉血的傅歡慢悠悠的轉過頭時,愣生生的被嚇退了好幾步。
「……」不是你招呼我的嗎!
傅歡瞪了他一眼,略揚著下巴,朝他招了招手,「過來。」
阿九一粗莽大漢,立馬像是耗子見了貓,搖頭擺手小碎步後退,指著傅歡的腳下,「老大,你幹什麼就說,站在那兒說,別過來。」
「……」傅歡氣的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睛。
蠢的沒法要了。
「傅都督,給你。」一旁的陶行只是頓了一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伸手將自己腰間的帕子遞了過去。
其實他更想的是上前幫忙,但傅歡的動作快了他一步,早就接過了他手裡的東西。
「謝謝。」
拿著帕子代替手堵著流血的鼻孔。男人和女人的差距,無非就是身高,體重,力量,耐力,速度。
有些可以後天加固,但有些卻是怎麼都彌補不了的,最多也只是在其他方面進行填充。
等到處理好一切之後,陶行的帕子已經綴成了暗紅。幾人來到陶行的住所,傅歡拿著清水清洗臉上沾到的汙漬。
期間一來二去,陶行和阿九也算是瞭解了傅歡這鼻血和臉上青腫的由來。
好好一個姑娘,變成了這個樣子。陶行有些心悶,倒是阿九習以為常般的充當了臨時的軍大夫,拿著藥酒蘸著傅歡臉上的傷口。
手下力道還沒個輕重,疼得傅歡直倒吸涼氣。
「阿九,我來吧!」陶行實在看不下去,忍著心中的莫名的鬱氣,企圖奪下阿九手中的藥酒。
阿九側身閃了一下,放出去的手沒收回力道,直直的把傅歡的鼻子又按出了一道血。
「陶老弟,你就歇著吧!」他對自己本能的動作點頭道了下歉,空著的手沒輕沒重的拍了拍傅歡的肩膀,「放心吧,老大以前受的傷都是我幫她上的藥,熟悉的很。」
「是吧,老大~」
一個留著鼻血,面色青白的女人惡惡狠的盯著他,不禁手抖了一下,吞嚥了兩口唾沫,卡在喉嚨裡剩下的字,怎麼都吐不出來。
最終還是強忍的一線理智,讓他遞了旁邊帶血的面巾過去。
傅歡將鼻血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