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了,他第一個知道;我餓了,顧不得自己有沒有吃飽,他一定先解決我的需要;同學欺負我,他站在我前面擋;老師罵我,他代替我在教室外面罰站;在接收我大哥的命令同時,他就決定要寵我一輩子。”以瑄望允淮,看他有什麼話說。
“你沒跟我提過他。”胃更痛了,允淮深吸氣。
“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就見過他,在舞臺上,他警告你不準騷擾我,我從沒對你隱瞞他的存在。至於周小姐,恐怕才是你從沒對我提過的部分。”她虛弱得很,但一字一句,她要說得清清晰晰。
“儀卿比你更早出現在我的生命裡。”他怒吼。
“阿杰也比你更早在我生命中留下足跡。可是,在我成為關太太同時,我割捨掉情義,我沒有一天花十幾個小時和他膩在一起;他沒有在感恩節、聖誕節,為我送來體溫,也沒在紐約的時代廣場下同我熱情擁吻。他生日時,我沒有送給他一大把玫瑰,並在下班後相約,重回歲月青春。”
腳發抖,她累得好嚴重,垂下頭,她靠在阿杰肩膀上暫歇。
“你在指控我?”
她的指控未免離譜!他幾時為儀卿送出體溫?幾時同儀卿熱情擁吻?又幾時在下班後相約,重回青春?
“不是指控,是忍受,我逼自己接受一個比我大很多的‘妹妹',我強迫自己習慣婚姻中存在第三人,只可惜,我始終是心胸狹隘的女人。”
“所以,你找他來報復我。”壓住胃,他的鐵青臉色不比她好看。
“你太高估我了,我能報復誰?我連離開家都不能,整整八個月,我在你給的兩百坪土地上生存,我的生活只繞著同一件事轉圈圈——等你。
“從清晨等到黃昏,你很忙,忙到三更半夜,和你口口聲聲的妹妹同進同出,兩人站到周家大門前,有時醉醺醺,有時隔著車窗聊不停。”
“你在窺伺我?”他厲聲問。
阿杰扶在以瑄腰間的大掌讓他憤懣,他們的親熱,灼傷他的知覺。
“是的,我恨自己的偷窺,我不斷自問,是什麼樣的婚姻把我變得如此不堪?
“幾經思考,懂了,是我做不到你的要求,偏偏又裝作能力無窮。對不起,我想,對於婚姻,我終是失敗者。”
允淮身後,儀卿冷笑。
終於贏了!
這天,她等好久了。等他們絕裂、等他們的婚姻走下最後臺階,她將取代趙以瑄的位置,理所當然。
“什麼意思?”銳厲目光掃過,她的話讓允淮做出最壞聯想。
“我但願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悠悠地,她回一句。
“你要求我在事業和婚姻當中作選擇?你太過分!”
又是她過分?因她從不對愛情要求,一旦有了要求便成罪惡。
“周小姐對你而言,只是事業?”
“當然,你以為憑什麼我能在短短的時間內,讓公司業績成長一倍?為什麼我可以在期限內,拿下德國和即將到手的法國代理權?沒有儀卿,我根本辦不到。”
“所以你不斷‘搞賞'她?”用他的愛情、身體和感激?她想笑,可是笑不出聲。
“這是她該得的。”他升她的職、升她的薪水,他給她很大的權利去整合公司各部門。
“那麼,你繼續做正確的事吧,只是,我不奉陪了。”
以瑄乏力搖頭,是他執迷不悟,還是她對婚姻挑剔?不知道,她只知道他們的婚姻有大問題,而他無心解決。
“非要逼我放棄儀卿?趙以瑄,你的妒忌不理智,可不可以請你停止胡思亂想?這對事情沒幫助。”
“我們在吵架,思緒不清。我給你時間,冷靜想想自己要的是什麼,如果你要周小姐或者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