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寧市廣博成人外語培訓中心。
私人培訓機構,沒有學校那麼嚴肅,是比學校更明白顧客是上帝這個市場道理。
進進出出的人大多衣冠齊整,有的是工作人員,有的是來學習外語的成年人。
機構內設多種外語課程,法語算是冷門,學習人群並不廣泛。
夏清盈今天衣著清涼,風華正茂的姑娘不但賞心悅目,更加驚豔。
她挽著唐信的胳膊走進培訓機構,上了三樓,法語班就在這裡。
唐信忽而要去上廁所,知道了地點後就先去洗手間方便一下。
等他走回來時,法語班裡,坐著十幾個男女。年輕的如夏清盈二十出頭。年長的,也不過三四十歲。
教室格調溫暖,有人坐在沙發中,有人坐在高椅上,手裡拿著教材,互相之間聊著家常,談笑風生。
夏清盈端坐在一張摺疊椅上,身邊有個三十出頭的男人聒噪。
唐信剛靠近,便聽到那男人牛氣沖天地說著世界各地名勝古蹟他都去過云云,而且重點突出的是坐過私人飛機等等。
看他打扮。倒是應該挺有家底,鑽表金邊眼鏡,吐沫橫飛地高談闊論,顯而易見是在勾搭夏清盈。
以前夏清盈來上課。都是對這個男人退避三舍,今天看到唐信在場,便隱蔽地朝他投去一個“求救”的眼神。
唐信這個陌生人走進教室,其實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他,不過,也沒人放在心上,他們交錢來這裡學習,可沒有上下之別,更沒有校園內老師管學生的束縛。
唐信心裡有點兒微妙的變化。
大概是死裡逃生後,他的佔有慾和偏執。更加極端。
以前,還很理性,現在,則有種破罐破摔放縱不顧的感覺。
想要什麼,就爭取什麼。
與夏清盈關係回暖後,他嘴上正人君子,其實內心深處恨不得不放過任何他想要的人。
他回頭看了看講臺,上面有本教材,唐信面不改色走到桌前,拿起教材重重地敲了敲桌子。
砰砰砰
教室內瞬間寂然。…;
在所有人望向唐信並且投去狐疑之色時。唐信回身拿起黑色水彩筆在白色板上寫下TANG四個字母。
轉過身,他昂首挺胸單手插袋,另一手扶著講桌,朗聲道:“從今天開始,你們該稱呼我唐老師。”
“怎麼是個華夏人?這是法語課。一直都是麗薩老師來上課的。”
坐在夏清盈旁邊一個和她同齡的姑娘出口發問,其他人同樣心底起疑。
唐信在她問出問題後。便脫口回道:“麗薩老師已經被解僱了,從今天,由我代課,好了,誰能告訴我,你們上一堂課,講到了哪裡?”
還是那個姑娘,她翻開手上的教材,說:“三十九頁,第八章。”
唐信拿起講桌上的教材,隨手翻到三十九頁,在十幾個學員面前踱步,他忽而停下了腳步,一扭頭,看向剛才勾搭夏清盈的中年男人。
“你,把第八章朗讀一遍。”
中年男人目瞪口呆地昂起頭,發現唐信指著自己,咽咽口水,周圍的學員都看著他,他這趕鴨子上架,拿起書吭吭哧哧半天沒讀出一個字。
丟人丟到家了。
夏清盈整個臉憋得漲紅,她在極力忍住笑。
那人出醜半天下不來臺,唐信隨意揮揮手,說:“你應該再學一學基礎,現在的課程,你跟不上。不過,錢是你的,你既然花了,我們就教。”
唐信說罷,把書翻到下一頁,自己先把第九章朗誦一遍,然後逐字逐句地教導學員。
夏清盈忍過笑意之後,目光迷醉地凝視揮灑自如,即便騙人也讓人挑不出毛病的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