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問不出的東西,一輩子也問不出。聽著,我不管你在省廳是什麼身份地位,你如果阻撓我見唐信,別他媽後悔。”
在專案組的作戰會議室中,賀天賜當著省廳警員們的面拍桌子,頭兒下不來臺,可還是保持理智,多嘴問了句對方的姓名。
得知姓賀,稍一猜想,便也顧不得臉面,允許這對兄妹去探視唐信。
唐信一直在審訊室耗著,算是單獨關押,隨時接受新一輪的審訊。
賀天賜在門外守著,讓賀敏進去,本來要見唐信的就不是他。
面無表情的賀敏走入審訊室,平靜地站在唐信面前。
或許她從未想過會有這一天,目睹唐信雙手被銬坐在犯罪嫌疑人的位置上。
唐信睜開眼睛,波瀾不興,問:“你來幹什麼?”
身材高挑的賀敏穿了一身幹練的休閒裝,略顯素雅,無多點綴。
“我可以走出這間房然後自首,承認是我僱傭了四個匪徒謀殺王宇棟,但在酒店內誤殺了馬欣楠。你昨天槍殺王宇棟。也是我指使,但你必須承認是被我教唆,一時糊塗。”
唐信深邃的眼神凝視賀敏,那張任何色彩都沒有的臉上,既不決然,也不悲傷。
“為什麼?”
賀敏深呼吸一口氣,淡淡道:“你救過我一命,現在我有機會還你。”
“不,我沒想過救你,你明白。我當初沒對你下手,因為你一文不值。你不欠我,也不用還我什麼。”
賀敏雙手一拍桌,俯身在唐信眼前。一字一字沉聲道:“就算,你沒有救過我,可你讓我活了過來,二十二歲前的賀敏,在虛幻中垂死。唐信,你不需要原因,既然我一文不值,那就讓我替你上靶場,你可以疏通關係,在看守所很快就能出來。隱姓埋名十幾年,還可以光明正大回來。”
唐信昂起頭,近距離凝視賀敏,這大概是他第一次用心去看這個女人。
她沒有沉魚落雁的容顏,但她的臉白皙,五官端正,展露幾分英氣,加上傲人的身段,她若再有出眾的頭腦,必然是天之驕女。
可天是公平的。她過去錯誤的世界觀價值觀,導致了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也許在心性和暴力技巧上高人一籌,但她,這一生不可能踏上神壇。能成就的,至多是人才。
“想想你的家人。你遠沒到生無可戀的地步。”
賀敏伸出手,顫抖地撫在唐信腮幫,指尖細嫩,表情忽而複雜,說:“唐信,你不該為我著想。我可以沒有家人,但不能失去信仰。”
“我,不,是,神!賀敏,清醒吧!看看我現在,如果我無所不能,難道會落得這個下場?我,從來沒想過挽救你,嘲笑,奚落,諷刺,挖苦,貶低,羞辱,折磨,傷害!這,才是我對你做的事情,你,別認為我是為了你!”
唐信臉一轉,避開賀敏的手。
她彷彿對唐信的冷言冷語充耳不聞,說道:“你和王宇棟有矛盾,在校園內,你曾經把他的頭按在食堂椅子上,又在禮堂打傷過他,這都是你的殺人動機。但是我也有,人文學院去年聖誕舞會上,我曾經在眾目睽睽下也威脅過他,唐信,把責任推在我身上,我自首,你是從犯,從輕發落說不定是二十年內的徒刑,只要不是死刑,你就能繼續享受人生。”…;
“滾,你什麼時候能學會聽人話?我說過很多次,我的事情,輪不到你管。給我滾。”
唐信隱隱動怒讓賀敏渾身顫抖,她條件反射地又懼怕起來,長嘆一聲,失望地轉身走出審訊室。
當房門關上後,唐信表情瞬間恢復平靜,雙目微微失神,喃喃道:“傻子,傻”
財富大廈頂層
董賦才最近剛剛忙完內部審計,要與唐信進行換購協議,風雅集團內部的賬目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