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我的上帝
坐在書房內看著時光電視,唐信又情不自禁輕嘆一聲。
科菲是巴布魯的爪牙,負責海外事務,本質是個公關,對外事務關係都由科菲負責。
本以為桑拉卡的局勢陡然逆轉,會讓科菲抱著玉石俱焚哪怕是崇高的殉國思想回去,沒想到這條狗主人死了,竟然在外撒野不回家了。
轉念一想,科菲的做法也不無道理。
回國死路一條,只剩下尋仇一路。
唐信也不想跟科菲多做糾纏,對方查肯定是查不到唐信頭上,但既然認定了是唐信是仇人,那大家擺開陣勢刀兵相見吧。
透過時光電視,唐信可以清晰掌握科菲的去向。
時間切入點就是上一次見面。
過去短暫的日子裡,科菲並沒有離開華夏,正準備離開時,卻接到了桑拉卡的訊息,躊躇兩日後,下定決心報復唐信。
看到時光電視中科菲正坐車朝天海趕來,唐信一嘆:“幹壞事前先警告目標,沒有比這更愚蠢的做法了。”
他警告唐信,直言不諱要報仇。
這無可厚非,科菲是想讓唐信在未來一直陷入恐慌中,這樣的精神折磨,會逐步蠶食一個人的意志。
但唐信不會給他機會。
回房換了身颯爽的皮衣,又挪開衣櫃,從後面嵌入牆壁的保險箱裡拿出一把槍:阿拉斯加人轉亂手槍。
頭戴竹蜻蜓,身披隱身斗篷,再開啟任意門,一陣夜風吹來,唐信跨門而出,半飛在夜空中把任意門收好。
視線一轉,俯瞰大地,星斗密佈的月色下,一片荒郊野嶺中蜿蜒伸展的高速公路猶如一條長蛇。
唐信緩緩飛下,隱身狀態下站在路燈頂尖。
大約十分鐘過去後。從東面而來兩輛轎車,唐信看清車牌,微微一笑。
每輛車四個人。科菲就坐在第二輛車,他在華夏就帶著七個人,身上有槍防身,這對唐信而言都無關緊要。
還有幾十公里路程就進入天海地界。
轎車飛快行駛。無人發現,在第一輛車的頂上,肉眼不見的空氣中,唐信飛掠緊隨。
寒風冷冽,吹得唐信全身冰涼。但他此時此刻,嘴角泛著冷酷的笑意。
前方不遠處,是一個拐角,防護欄的外側,是荒野斜坡。
坐在後一輛轎車中的科菲正襟危坐,表情嚴酷。
陰鷙的眸子散發寒冷的殺意。
他與唐信理念不同。
唐信追求一擊致命,打擊正主才是斬草除根,絕不挑釁或試探。
但科菲要做的是砍斷唐信的手腳。讓他活在自責痛苦之中。這樣的懲罰,遠比一刀殺了更加殘忍。
第一輛車就要到拐角處轉彎,還距離防護欄五六米時,車內的人都好似聽到車頂傳來一聲輕微的響聲。
那是唐信腳踩車頂落下的聲音。
還未多想,一聲爆響傳來!
砰!
駕駛員身體一震倒在方向盤上,車內血花四濺。月光從車頂的窟窿射入,映照鮮血呈現出妖異的光芒。
呲
還活著的三個人怒吼一聲。副駕駛位上的人要去挪方向盤,後座兩人掏出槍來。但又緊接著的震動令他們在車內身體翻滾。
好似地動山搖,汽車撞破防護欄衝下山坡。
後一輛轎車看到前方的轎車突然墜落山坡,駕駛員急忙踩下剎車,驚得瞠目結舌。
驀然,一聲輕響傳來,前座兩人只覺天幕之前的景象詭譎難測,心頭不安不詳。…;
一張帶著微笑的容顏忽然出現在了車前,同時還有一把對準了駕駛座位的手槍口。
大口徑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