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道鬱悶道:“我老婆在X吧碰到流氓了。”
“哦?呵呵呵,這年頭我感覺已經看不到流氓了,街上那些小混混,也不敢招惹穿的稍微體面的人。”
唐信失笑道,他說的是實話,起碼天海的社會風氣已經不是十年前,他們上高中時的樣子,校園門口都能時而看見社會閒散不良青年轉悠,再遠一點。他剛上初中,還被流氓攔路劫錢過,最近他還特意問過蕭琪,學校內外周邊環境如何,害怕她上下學會遭遇不測,雖說她家只有蕭卓珊一個大人掙錢養家,可蕭卓珊如今的身家起碼也有幾千萬。可蕭琪說的很明白,上下學都很安全。
平日逛街,父母出門,也不會遭遇到流氓匪類的騷擾。
現在聽到孫道老婆遇到流氓了,真讓唐信有種陌生的感覺。
孫道嘆道:“我也納悶,呵呵,說出來你不信,那流氓還不是華夏人,是個老外。”
“呦。老外跑華夏來耍流氓,這麼有興致?有意思。酒吧保安呢?”
“聽她說,酒吧保安看到是老外,不敢動手,不敢動口。只是去報警了,這他媽叫什麼事兒?我就總奇怪,老外跑咱們國家,就成了國際友人。貴賓,咱們華夏人去了國外,不是被欺負就是被差別對待。”
“嗨。這就是強與弱的區別,想想咱們以前萬國來朝的時代,還不是一樣?人吶,就是賤,骨子裡一個吊樣,欺軟怕硬。”
唐信與孫道你一言我一句,董天華開車時特意看了眼後視鏡,也看不出孫道這人有什麼特點,但他感覺的出來,唐信跟這個人聊天,不但交心,而且率性,有些葷話髒話隨口而出,顯然是陳年老友之間才會如此坦蕩。
二十分鐘後,轎車在X吧門口停下,酒吧外已經停了兩輛還閃爍著警燈的警車,圍了不少人探頭朝裡面觀望。
唐信與孫道走下車後,看到這裡的情景,無奈地對視一眼,帶上董天華,三人一同從側門酒吧工作人員通道走了進去。
酒吧裡已經被清場了,燈光大亮,警員在門口設下封鎖線,酒吧今晚停業。
外面的人實際上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景,但就是有人圍在門外湊熱鬧,互相打探,以訛傳訛,事情傳的離譜至極,有的說是爭風吃醋殺了人,有的說是黑道火拼,還有的說是富二代炫富在裡面燒錢玩
唐信走到大廳時,還沒仔細去看周圍的情況,先看到了一位有過數面之緣的警察。
劉崇志,夏衛國局長的得力干將。
他站在一旁抽悶煙,看上去有點兒發愁。
唐信走過去問道:“劉警官,你在這兒幹嘛呢?”
劉崇志抬頭一看是唐信,大概是這位首富同志進過幾次市局,他也沒什麼敬畏感,抬手指了指大廳一角。
唐信舉目望去,發現有五個外國佬在那邊堵住了個卡座的門口。
卡座裡坐著六七個女人,其中就有林雪,孫道的老婆,看樣子她不是受害者,她反而在安慰一位臉上有紅手印哭哭啼啼的女性同伴。
那五個老外,一人大馬金刀坐著,另外四人像是保鏢的模樣,兩人面朝外面與警察對峙,兩人面朝卡座威懾裡面坐著的女人。
唐信納悶道:“這是哪一齣?”
孫道發現自家老婆沒事,便也不著急過去,先跟這位劉警官瞭解一下事情來龍去脈再說,林雪在電話裡也沒說清楚。
劉崇志無奈道:“瞧,那個坐著的老外,好像來頭很大,米國什麼什麼財團的人,這來天海玩兒,剛才在酒吧裡摸了那個女人的屁股,就是那個現在在哭的那個,她見是個老外,拿起杯子潑了對方一臉水,然後,老外就發飆了,打了她一巴掌,現在堵住她們不讓走,他要幹嘛,也不說,現在就乾耗著。”
“那你們來幹嘛?打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