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幸運。如果被它咬一口,就算不是要害部位,傷口會感染超過五十種病菌,殘廢是必不可免的。簡單的說,我救了你一命,現在,你該回報我了,你是誰?剛才你在和誰說話?我似乎聽到了唐信這個名字,但是這裡顯然沒有其他人。”
金髮青年跪坐在地上昂著頭,藉著淡淡的月色仔細打量面前高大的男人,直到看清對方面容之後,他喜極而泣地抱住對方的大腿,歡天喜地道:“太好了!司徒炎鑫!我從沒想過和你見面會是這樣讓我感動!”
司徒炎鑫?
沒錯,這個身處南美原始森林的“野人”,便是司徒炎鑫。
司徒炎鑫一手拿著獵槍,一手拖著短吻鱷,騰不出手來,於是便一腳踹開抱住自己大腿的金髮陌生人,冷聲質問道:“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姓名?你到底是誰?”
依舊跪坐在地上的金髮男人可憐兮兮地在地上畫了個圖案,然後抬起頭來注視著司徒炎鑫的反應。
司徒炎鑫定睛一瞧,面露訝然之色。
其實對方只是畫了個最簡單的圖案。
一個圈,圈中間有兩個大寫字母。
IM。
在唐信被C…I…A綁架那一年,司徒炎鑫與IM有過交集,但很短暫,而且是網路交流,而IM這樣的名人,名氣只是在各國情報部門中。
“你是那個天才駭客?”
沒錯,跪在地上驚魂未定的人正是IM克里斯!
克里斯狠狠點點頭,說道:“你如果還不信,我可以說出上一次我和你對話時談的內容。”
對話?
司徒炎鑫一臉訝然,對方竟然把對著電腦螢幕敲鍵盤稱作為對話交談
“你為什麼在這裡?我更好奇的是,你怎麼安全地來到這裡的?這附近,正是短吻鱷的保護區,從正道過來,還要穿越有蟒蛇的地盤。”
司徒炎鑫問題一個接一個,克里斯快崩潰了,他欲哭無淚道:“我們能先離開這裡再說話嗎?在這裡我渾身不舒服。”
說完,他還東張西望一番,本來就讓他毫無安全感的原始森林,加上剛才差點兒被一條短吻鱷襲擊,他如果還有閒情逸致跟司徒炎鑫長談,那就奇了怪了!
司徒炎鑫點點頭,待克里斯站起身後帶著他回到了自己的遊艇上。
鑽進遊艇後克里斯稍稍心安了些,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司徒炎鑫在船內確定短吻鱷的生死,然後從短吻鱷身上取下一個追蹤器丟入水中。
“這是?”
“哦,這裡是短吻鱷保護區,工作人員會給每條短吻鱷植入追蹤器,我只是減少一些麻煩。”
“麻煩?你不是工作人員?”
“不是,我屬於,偷獵者。”
“啊?你缺錢?”
“不缺,這條短吻鱷也不值錢,賣給黑商充其量也就幾十美金,不過我享受捕獵的過程。”
以克里斯這種完全封閉式生活的宅男角度,也無法理解司徒炎鑫的行為。
但真正瞭解司徒炎鑫生活的人,就不會詫異。
從前。司徒炎鑫就是在人類社會中狩獵那些不法者,現在,他只是將狩獵目標換成了野獸罷了。
“一年前你在宏信集團被停職,為什麼會來這裡?”
克里斯端著一杯熱水,看著司徒炎鑫手法嫻熟地處理短吻鱷的屍體,好奇不已地問道。
有些人,試圖去理解他們在做什麼時。旁觀者就會一腦袋的問號。
司徒炎鑫頭也不抬地說道:“放鬆,旅行。”
“旅行?”
克里斯瞠目結舌,大概,他腦海中的旅行,應該是特瑞莎那般享受公主般待遇跑去迪拜大灑金錢吧。
絕不是像眼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