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定睛一瞧,她手上拿著眼藥水!
那是唐信在家看書看的時間久,眼睛疲勞還要勉強繼續看書時會用的玩意,但最近半年,他很少看書,都是陪著家人,尤其之前還有四個月不在家中。
程慕站了起來,一臉笑容看著手裡的眼藥水。
“程慕,你沒事吧?”
葉秋心裡的不安更重了,感覺好像眼前的程慕精神有問題!
程慕一愣,抬頭看見葉秋,展顏笑道:“好著呢啊。”
“那你?你是要拿眼藥水給唐信嗎?”
葉秋狐疑地問道,她甚至懷疑程慕時不時精神錯亂了,以為唐信在家中,拿眼藥水給唐信去呢。
程慕目光變得古怪,說:“葉秋,你清醒嗎?唐信不是死了嗎?”
啊?
葉秋腦子亂了,她一臉呆滯之時,只見程慕呸呸兩聲,立刻改口道:“不對,應該是,唐信不是假死了嗎?”
呼。
葉秋長吁一聲,這樣一聽,她立刻明白過來,看來,程慕和她一樣,並不相信唐信死去的噩耗。
她伸手指著對方手上的眼藥水,茫然問到:“你找這個東西幹嘛?”
程慕笑嘻嘻道:“你想啊,他假死了,那麼,就是要騙人啊,我們要是一點兒悲傷都沒有,別人看見,要麼以為咱們是神經病,要麼就會猜測他沒死,這樣,就騙不到人了,為了不露陷,我現在要哭,可我哭不出來!有了它就好辦了,見人之前滴兩滴,儘量別閉眼,眼淚就嘩啦嘩啦地流出來啦,誒,我再找找,記得上回買了好幾瓶,給你也準備一個,千萬別露陷啊。”
葉秋陷入石化中
宏信集團
集團會議室中氣氛低沉,彷彿籠罩著一片陰霾。
八位董事以董賦才為首坐在會議長桌兩邊,而挨著牆還坐著一排人,是子公司的管理層人員。
其中,唐瀟垂著頭,雙手如同爪子一般緊緊攥著自己的西褲,淚水順著下巴不斷滑落在西褲上。
他就和幾年前唐信在葬禮上一樣,哭得稀里嘩啦,只不過,沒有任何哭聲傳出。
八位董事被這樣悲傷氣氛壓抑得連呼吸也變得困難,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魂不守舍,似乎被抽乾了力氣,說話也變成了一件困難的事情。
董賦才閉著眼睛一臉黯然,夜路走多了會遇到鬼!
唐信風裡來雨裡去,幾經磨難,總能夠遇難成祥,可他,也是人啊。
今天的結局,董賦才理性看待,多多少少是覺得不出意料吧。
所以,之前他就跟唐信說過,公司發展將以平穩的戰略執行,這就是在無聲提點唐信,生活中。他也要以安穩為主,不要再冒險了!
可是,不知是唐信沒有領悟他的善意提醒還是仍舊我行我素,唐信,迎來了這樣的下場。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白鄴宇走去將會議室的門開啟,面無表情的錢慧瑤與謝青雲走了進來。
謝青雲徑直走到主位前站定。那個位子,他不可能坐下去,他來這裡,只是有事情要宣佈。
從公事包中拿出一份檔案,謝青雲把檔案攤開放平在桌上,雙手撐著桌面語氣隱含哀傷地沉重說道:“在座各位,大家都認識我,我是唐信的代表律師,唐信的事情。大家已經得到了訊息,現在,我將要執行他立下的遺囑,當然,是與宏信集團有關的部分。”
遺囑?!
眾人猛然抬頭。不可思議望著謝青雲。
唐信年紀輕輕,立什麼遺囑?
難道他早知道自己會死?
唯獨三個人神色不變,董賦才,錢慧瑤。唐瀟。
謝青雲輕嘆道:“其實說是遺囑,也不準確,因為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