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在大半夜下的令,肯定是萬分危急時刻才會這麼做。
賀敏迅速穿上衣服,臨出門前給龐不為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查博寧那邊關於金廖二人的所有訊息。
她咬著一塊麵包急匆匆出門上車,迅速朝著市內駛去。
半個小時後,她來到了天盈安保,龐不為前腳剛到公司,就被賀敏一個電話打來搞得忙碌不已,見到賀敏走來,他神色凝重地說道:“廖朝陽的姐姐昨天晚上八點左右報警,說她的女兒失蹤了,警方並沒有重視,因為她女兒下午五點放學,放學前還有人見過,只不過是三個小時沒回家而已。但昨晚金小六的命令,我看他們遇上了麻煩事。”
賀敏邊走邊聽,兩人並肩來到了作戰會議室中。
“龐總,剛剛查到的訊息。昨晚廖朝陽去過博寧監獄,見過一個叫魏元奎的人。”
魏元奎?!
龐不為面色一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他都經手,而不能宣之於口的事情,唐信也會主動告訴龐不為。
只有龐不為知道準確的資訊,才能夠最大限度地發揮他的作用,如果唐信什麼都對他隱瞞。那龐不為等於瞎著一隻眼在做事。
“魏元奎,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
賀敏若有所思,她極力在腦海中回憶這個名字。
幾乎幾秒鐘的時間。龐不為準備主動告訴她一切時,她卻皺著眉頭說道:“魏元奎?這個人好像是司徒炎鑫當年給唐信的考題,最終唐信做局把他送入監獄的吧?”
她想起來了。那時是賀天賜告訴他的。
龐不為凝重地點點頭,說:“沒錯,現在可能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魏元奎和司徒炎鑫他們掀開了戰火,廖朝陽不會無緣無故晚上去探視魏元奎,聯絡到他姐姐女兒失蹤,看來,魏元奎正在報復他們。”
“打電話給他們,不論他們願意與否,現在。我們要介入這件事。”
賀敏斬釘截鐵地說道。
龐不為同意,他立即掏出電話去聯絡司徒炎鑫他們。
這件事在他們眼中很複雜,如果僅僅是司徒炎鑫他們與魏元奎的恩怨,司徒炎鑫沒有求救,天盈安保也犯不著用熱臉去貼對方的冷屁股。
可魏元奎畢竟與唐信有那麼點兒聯絡。賀敏與龐不為都想過,如果魏元奎透過要挾控制了司徒炎鑫三人,逼迫他們做出對唐信不利的事情,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不論他們願意與否,天盈都要介入。關注事態的發展!
而就在龐不為打電話之前的十分鐘裡,廖朝陽經歷了他人生中第一次撕心裂肺的痛苦!
博寧北郊廢棄的工地樓二層。
當司徒炎鑫三人抵達這裡時,空空蕩蕩,樓盤外的土地上有新的車輪胎痕跡,顯然之前有人來過,但在他們抵達之前,那些人又走了。
三人全副武裝仔細搜尋了一層,沒有發現任何動靜,但上了二樓之後,司徒炎鑫和金小六滿目呆滯愣在原地,廖朝陽發出一聲痛徹心扉的怒吼,向著一面牆壁跑去!
“不!”
牆上,掛著一件連衣裙,被鮮血浸透,甚至在裙襬處,還有一滴一滴的鮮血在落下。
從連衣裙的大小來看,十歲的女孩穿,差不多剛好。
廖朝陽把這件血紅的連衣裙抱在懷裡,面容扭曲著嚎啕大哭。
司徒炎鑫和金小六面色複雜,握緊的拳頭也同樣滲出了血珠。
他們從不懷有僥倖心理。
這連衣裙被鮮血浸透,的確沒有看到女孩的蹤影。
可他們無法不去想象,廖朝陽的外甥女,已經不在人間了!
綁匪們留下這件衣服,是告訴他們結果。
沒有留下屍體,就是要減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