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盈藉故抽身去了洗手間,她在洗手間裡不斷撥打唐信的電話。可就是沒人接聽。
在她打電話時,唐信的電話落在了車裡,主要因為他穿著唐裝,兜裡放東西感覺不舒服,到醫院的時候想著心事,便把手機給忘在了車裡。
她聯絡不上唐信,心焦如焚。
她真是快急瘋了。
司徒炎鑫馬上就要被轉移,這是她在回來的車上偷偷聽到裴紹和華玉江談話得來的情報。
先前她阻止唐信做出自誤的舉動,現在,她絞盡腦汁想要把司徒炎鑫帶出去。
這個司徒炎鑫是殺了人。可今天的事兒,其實跟他殺人與否沒有聯絡,只不過他殺人被抓,有了理由罷了。
夏清盈心中慌亂,強行鎮定下來後。神色一變,她最擔心的是司徒炎鑫會不會知道唐信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唐信這個人當然有秘密,而且夏清盈可以想象,唐信是有很多見不得光的秘密!
怎麼辦?!
如果司徒炎鑫為了求生把唐信出賣了,那唐信的處境就岌岌可危!
夏清盈要和時間賽跑,來不及思考。每當她試圖告訴自己:學會像唐信那樣思考!學會像唐信那樣鎮靜!
可她就是做不到。
先前她朝唐信開槍,又言語警告,這讓她在內部沒有人懷疑她的立場,所以,她做了一個決定。
她拍拍臉讓自己神情如常,走出了洗手間後徑直來到了司徒炎鑫被關押的房間門外,這裡不但有一名特工看門,走廊上還有監視器。
夏清盈隨便編個理由讓同事給她放行,她進入房間中要和司徒炎鑫談一談。
司徒炎鑫坐在一張桌前,雙手手腕被手銬束縛,他神色冷漠地抬頭望向從門外走進來的夏清盈,當門關上之後,夏清盈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用準備好的工具動作迅速地撬開了手銬的鎖,她這大半年特訓,也不是吃乾飯的,槍法準了,現在連開鎖也是小菜一碟。
司徒炎鑫手銬被開啟後,莫名其妙地望著拽住他胳膊就要朝外衝的夏清盈。
“你幹什麼?”
司徒炎鑫掙開她的手,冷聲問道。
夏清盈一愣,扭頭過來急切地低聲道:“我知道你是誰,我是唐信的,的,朋友。我現在救你出去,你安全了之後聯絡唐信,你可千萬不能出賣他。”
司徒炎鑫聽完之後走回了原位,然後在夏清盈不解的目光中把手銬又戴上了
“你不想出去?”
“我不希望死。”
“你怕死。”
“我是說我跟著你出去,你會死。”
夏清盈一臉苦澀走到桌前,隔著桌子低聲道:“你如果不走,最好的結果是這輩子不見天日,最壞的結果也是死。”
司徒炎鑫神色不變,冷漠中散發著一股悲愴,淡淡道:“錯,最壞的結果,生不如死。”
夏清盈神情一震,更加不解,問:“既然你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冒險?”
司徒炎鑫抬起頭淡淡地凝視她,輕聲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國安這裡,可既然你是唐信的朋友,而且為了他以身犯險,你和他這層關係,國安的人沒理由不知道,先前你似乎擺出了為了工作堅守立場的姿態,但你不是唐信,你玩的這一手無間道畫虎不成反類犬,算計我的人,肯定看得出這一點,所以,別白費心機了,逃不出去的,我和你走出這扇門,我死,絕對會是意外,你死,那就是自找的。”
夏清盈把她的配槍拍在桌上,低聲吼道:“那你不走,你會不會出賣唐信?既然橫豎都不行,那我就在這裡殺了你!”
司徒炎鑫冰冷且死氣沉沉的目光忽而變得詭譎,他凝視夏清盈掙扎的面龐,說:“既然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