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如一隻獨來獨往的野狼。受傷了,卻選擇獨自藏匿在一角,舔食傷口,自我治癒。
“先生,您回來了!”
“嗯!這是什麼?”
“哦,是下午快遞公司送過來的。”
外包裝上的英文標識,來自那個熟悉的地方,在那裡和她相處的每個畫面,又排山倒海地湧現在詹浩天面前,有甜蜜也有苦澀,他極力想驅趕這種情緒的困擾,淡淡的望著半個人高的包裝箱。
“把它放在雜物間,有空就和垃圾一起清理掉。”
“啊,哦!”
小嵐錯愕地應了句,看著詹浩天邁步走上樓孤單的背影,心中腹語:有錢人還真是任性,這麼大件的物品看都沒看,就把它扔掉,還真是浪費!
“啪”,他點燃了手中的香菸,黑暗中的星火若影若現,若明若暗。緩緩吐出一口,縷縷煙氣飄散在四周,封閉的臥室一下子充斥著刺鼻的尼古丁味道,以前的他是極討厭這種味道的,如今卻對它上了癮。
坐靠在沙發上,胸口的第二條肋骨又在隱隱作痛,他蹙了一下眉,傳說上帝是用亞當左心房下的第二根肋骨造出夏娃,所以每每思戀某人,那裡就會莫名的疼痛。
難道你就是那個人嗎?
有人說一個女人不願意生下屬於你的延續,那就代表著她不愛你。
是的,你不愛我,所以才走得那麼絕情,就算他一點一點為她改變,她依然看不見。
可是她絕情地走了,他卻動情地哭了,就在她離開的那晚,就在這裡,他們共同生活過的房間。
詹浩天,你真是悲哀,為什麼在發現她不愛你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她,因為愛她,所以想要得更多,不僅僅是她的身體,更包括她的內心。他說過希望從未遇見她,未遇見,也就不會有痛苦的印記。
顧盼盼,你說你的答案和我一樣,我的答案是什麼你根本不知道,你又憑什麼斷定和我是一樣呢?
推開窗戶,黑夜裡暖風兮兮,夾帶著一絲溼潤,又伴隨著一股悶熱,原來夏日的腳步已不再遙遠,可是為何心卻如冬天般寒冷。她走了才1個月而已,卻如一個世紀那麼長,長得讓他覺得日子無法繼續,這注定又是一個難眠的夜晚,他獨自面對著江上的點點燈火,陷入對她無盡的思戀。
茶几上的手機在震動著,他故意忽略,下班的時候單波約他一起去聚餐,他推脫了,他越來越不習慣面對熟悉的人。似乎他有種錯覺看見熟人就會想到過去,而他的過去一半是空白,一半是傷心,讓他不忍回首。
可是打電話的人就像和他比耐性似的,不厭其煩地重撥著,他終於滑開了接聽鍵。
“什麼事,單波!”
他語氣清冷,意外地聽到對方少有嚴肅的語調。
“浩天,查到這次稅收檢查的幕後操縱者了。”
“是誰?”
“是呂蘇。”
“誰?呂蘇?”
“是的。他現在是市稽查局的副局長,這次的稅收突擊是他提議的,目的也很明顯,針對的就是我們天宇集團。你覺得他會不會是因為顧盼盼的離開,所以想公報私仇。”
“……”。
“浩天!”
“嗯,先看看他想耍什麼花樣?”
“浩天,我覺得還是先找上面的人打聲招呼好一點,他才不會太過囂張,你也知道官字兩把口,我們作為商家處於不利的位置。他真要挑毛病,咬住不放,那樣就會很被動。”
“我就不信他可以隻手遮天,他是不想在那個位置坐了?”
“不是,我看還是……”
“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單波結束通話電話,無奈地對站在一旁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