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來安慰我。”
“老天!我不是在安慰你啦!”汪祭薔沒轍的嘆一口氣,倏然又骨碌碌的轉動眼珠子,似乎壓抑不住一股極為興奮的情緒,“小優,你不知道嗎?轟動全球醫界的少年神醫禇全真就要來島上了,名聞遐邇的十方烈焰你總知道吧,禇全真正是十方烈焰的一員,他從來不輕易救人,但若是他肯出手,就沒有活不成的人,所以你呀,安心等著康復吧!”
“禇全真?”這個全然陌生的名字當真可以救得了自己?也罷,她不敢投以太多希望。
“你不知道?”汪祭薔瞪直了眼睛,深深為小表妹的孤陋寡聞捶胸不已。
“他是位神醫?”
“何止呀!”汪祭嗇立即責無旁貸的挑起神化偶像的責任,如數家珍的道:“他十九歲第一次執刀,一舉成名,名滿天下,卻一直神龍見尾不見首,要他現身,非重金禮聘不可,尋常人根本見不著他。”
低垂下眼睫,陸茉優輕輕嘆息一聲,“那麼,這次的醫藥費一定很貴了?”
“唉唉,小優,你別傻了,只要你能痊癒,就算把這座島拱手相讓,姨丈和阿姨也絕對願意!”
汪祭薔連忙驅走表妹心裡不必要的疙瘩,陸家雖不是首富,但也家財萬貫,陸家僅有茉優這抹血脈,不救她,那些財富留來何用?
“表姐。”清晰的低喚一聲,陸茉優用一雙坦率而真誠的眼直視著汪祭薔,“如果這次手術仍然無法救我,請你幫我勸勸我爸媽,要他們別再為我勞費心神,這麼多年,我已經很知足了。”
汪祭薔原本興致勃勃的神情,一廠於轉為困惑。
饒是陪伴了茉優這麼久,她還是認為自己不瞭解這位小表妹,她沉靜,纖細而敏感,少女該有的孩子氣早被長年的病痛給消磨散盡,甚至有的時候,她覺得茉優比自己還成熟,越過死亡線,她似乎真的什麼都不怕,也什麼都看得清楚。
生來就感性熱情的汪祭薔瞬間紅了眼圈,“小優,你這些話若讓阿姨聽到,她又要掉淚到天明瞭。”
陸茉優揚起睫毛來,故意用輕快的語氣說:“那你就答應我,幫我好好盡點女兒的孝心,將來常來陪伴他們,好嗎?”
“小優!”這席恍似交代遺言的話語,又讓汪祭薔默然了。
碧綠湛藍的愛琴海,藍白兩色的簡單美感,極端情懶的閒散情調,當火焰圖騰的銀色機身降落在鄰近的一座小島上時,正是夕陽緩緩西落時分,大小島嶼點點漂浮,海風吹拂,花卉既多又美,白色沙灘一覽無遺,景色恍若仙境。
“太美了!”一下機艙,莫東署就貪婪的深吸一口海風,那模樣就像個虔誠的島嶼膜拜者。
方雅浦爽朗的笑著,“是誰一直叨唸看到這種荒島來,不多帶幾箱乾糧不可的呀?”
莫東署點了根菸,露出潔白健康的牙齒一笑,“這哪裡是荒島,簡直像世外桃源,嗯,高鼻大眼,他們的人也長得挺不錯嘛!”這人當真認為這裡的人都該是土著似的。
愛琴海陽光充沛,地中海型的天氣即使近黃昏仍然麗日當頭,站久,會眼花的。
冷冷的掃了停機坪周圍一眼,禇全真不甚滿意的哼一聲,“沒人來接機?陸家人這麼不懂待客之道?”
“放心,你大駕光臨,陸百州爬也會爬來接你。”方雅浦椰榆的說。
唉,這傢伙一向被人捧在掌心慣了,這次肯纖尊降責來此,想必認為他自己非受到絕佳禮遇不可,可是現在陸氏一族既沒有列隊來歡迎,也沒有大張旗鼓的獻花儀式,這確實會令自視甚高的禇某人不太爽快……
“各位,我好像看到一輛吉普車開過來了。”莫東署感興趣的架起太陽眼鏡,眯起眼看那輛改良過的超大吉普車,活脫像臺軍艦。
吉普車穩當的在他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