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彩電到擁有了上幾百萬元的固定資產。在家裡作為長子,文以勒也有重要的地位,大事小事他能作好主,當好家。在霧縣,也很有名氣,為人處世很是老道。重要的一點,文以勒對人特別真,夠朋友。是個實在的大好人。可是好人為何一生煩惱。文以蕾不明白,哥哪點不比遊風強,為何她在別人面前總吹所有的事都是自己的能耐和功勞。開口閉口就是他媽的文以勒算什麼東西。真是氣死人沒商量。
文以勒記得前幾年他和遊風鬧離婚的時候,全家人都在勸他和好,善良的帥家人總要文以勒一忍再忍,女人家讓著她點。結果呢,越讓越不對勁,越讓遊風越歷害。那次夫妻打架,遊風的家裡人全出面了,不是勸解,而是幫兇。遊風的兩個姐姐不問清紅皂白就對妹夫大打出手。雖然文以勒長得高大魁武,但韋家人多,真是防不勝防,遊風的一個姐姐趁文以勒不沒注意時如母虎般向他撲來,手裡還舉起一張椅子,重重地砸在了文以勒的肩上。然後把文以勒反鎖在房裡,然後幾個母老虎守在門外,遊風當時就象一個母夜叉氣勢洶洶地站在外面,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破口大罵。當晚,文以勒從視窗逃出來後,一個人喝醉了酒在郊區的田地裡昏睡了一夜。這事當時文母一點不知,文以勒不想讓家裡知道,怕媽急出病來。文母是聽人說的,文以勒的一個熟人在田地裡發現文以勒後,把他送到了家裡。文母趕到兒子的家裡時,文以勒哭紅了眼睛。家裡的東西已摔得破爛不堪。
她家裡怎麼這麼可恥,家裡人不勸解還幫著打人,全世界怕只有她們一家了。文母壓不住內心的氣憤,終於在兒子面前沒了顧忌。事後,有人對文以勒說,你真是太無用了,給我打死她又怎麼樣。文以勒清楚,如果他動手,遊風就要撒潑,有一次她居然要開液化汽讓全家人一起中毒死。文以勒真是奈何不得。文以勒的朋友對遊風的為人也是瞭如指掌的,因為她對文以勒的朋友極不客氣,所以文以勒的朋友直言勸過文以勒要他離了這女人,不然沒有安寧日子過。文以勒清楚地記得,那次阿五和老國幾個人請文以勒喝酒,他們喝完了酒對文以勒說,文以勒,你跟遊風離了算了,以後我們給你找一個比她強一百倍的,找誰都比她好。這女人你治不她的,她太陰險,太不象話。我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全是為了你好。當初你和她結婚的時候我們就反對。文以勒也不知怎麼想,總覺得離婚是件不光彩的事。為了孩子將就過吧。阿五和老國恨鐵不成鋼地說,現在什麼年代了,還有你這樣的傻瓜蛋。我們看你一輩子都不得翻身。你要這女人就不要我們這些朋友。說完兩人生氣地走了,再也不理文以勒。當天晚上,有人來向文以勒的家裡扔石頭,還砸爛了玻璃。文以勒知道這是阿五和老國乾的。這兩位最好的朋友一定氣壞了,可見他們恨遊風的程度。
現在想來,文以勒覺得他們是對的。早離就好了。你看今天家裡人沒一個站出來勸和了,從他們臉上看得出他們都對遊風有強烈的不滿。
弟弟文以智擰熄了菸頭,搖了搖頭說,哥,有好多事你是矇在鼓裡,我們以前不敢對你講。
以前怎麼不對我說呢。文以勒漲紅了臉。文以智明白,一家人都明白,以前文以勒還是有些護著遊風的。畢竟他們是夫妻。現在文以勒是在洗耳恭聽了。
文以智說的是遊風罵父母的事。那時,文以勒從華城回來給母親做六十大壽。文以勒回來對母親文母說,遊風因辦事處有事脫不開身,文母當然知道,就是她有空也不願回來的。回來全家人都緊張,因為怕照顧不周惹她生氣。遊風最愛板著臉孔,在文家她是極少有笑臉的。所以文母不會在意兒媳回來與否。在霧縣,文以勒為母親辦了六桌祝壽酒。而與此同時,身為長媳的遊風在華城逢人便說遊家的不是。因為文以勒父母住了他們的房子,所以她恨得咬牙切齒。遊風當著文以勒表妹夫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