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這週末我們帶賢賢去水上樂園玩,你看怎麼樣?」
顧笙漠然,「你們去吧,我不去。」
溫以辰沒再說下去,今天的顧笙確實不對勁,他已經非常確定。
等哄了顧仲賢睡著,溫以辰開了顧笙的房門進去。顧笙剛洗了澡出來,和正好進來的他四目共對。
只看了一眼,顧笙撇開視線,徑直走到梳妝檯,往臉上抹晚霜。鏡子裡多了一個身影,他彎下腰,摟著顧笙的肩膀,下巴點在她的肩膀上,柔聲問:「今天怎麼了?不高興?」
顧笙放下手上的晚霜,解開他的雙手,「沒有不高興。」
「那是我做錯了什麼,讓你生氣了?」
「沒有。」
但她分明就在生氣,溫以辰喊她的名字,「顧笙,要是我做得不對的,你要告訴我,我會改。」
顧笙沉默了片刻,看著鏡子裡的他,「我想我有必要告訴你關於我的一個禁忌。」
「嗯,什麼禁忌?」
顧笙臉上很嚴肅,「我這個人,有潔癖,包括心理潔癖和肉體潔癖,你要是在外面碰了別人,那以後就不能碰我。」
溫以辰明白她的意思,但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這麼說,「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你沒有做錯什麼。」顧笙從凳子上站起來,轉身看著他,「我和你,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束縛,互不牽制,你是自由的,可以選擇跟誰在一起。而我,也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這些話,就像一把利劍,刺進溫以辰的心臟。他努力了這麼久,以為已經迎來了曙光,但現在看來,似乎又跟顧笙隔得越來越遠,讓他沒有了安全感。
像是生怕失去她一樣,他抬手攬過顧笙,緊緊環在臂彎裡,「我不需要所謂的自由,我只是需要你而已。」
顧笙本來想要推開他,但發現他越摟越緊,她放棄了推開的念頭,轉而問他,「我剛說了,你要是碰了別人,那就不能再碰我。那你,碰過別人了嗎?」
「怎麼可能。」溫以辰大概已經猜到顧笙今天不對勁的原因了,鬆開她,雙手握著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顧笙對上他的目光,沉默了片刻,她才說:「有人看到你和一個女人很親密。」
溫以辰想都沒想就回答:「那他看到的那個女人一定是叫做顧笙的。」
「昨天,在機場。」顧笙道:「我沒去。」
溫以辰總算知道怎麼回事,他無奈道:「昨天我妹妹從英國留學回來,我去機場接的。」
妹妹?顧笙從來不知道溫以辰還有一個妹妹。
「昨天我沒回來,就是因為她從國外回來,我從機場接了她之後就直接回了家,她一年都沒回來了,一家人團聚,我這做哥哥的,總不能不在。」溫以辰想到她可能還不會相信,繼續說:「她聽說我有個兒子,還說今天要過來看,她很能折騰,我怕你上班太累,應付不了她,所以讓她週六再過來。」
顧笙啞然。
溫以辰看著她,輕聲問:「你還有什麼疑問?對你,我不做任何隱瞞。」
顧笙偏開臉,轉了個身,背對著他,不說話。這兩天心裡所有的不安都塵埃落定,她想過當面質問他,可是又覺得沒必要,畢竟他們不是夫妻,她有什麼資格去質問他。
溫以辰的解釋,她全都相信。應該說她潛意識還是相信的,但是曾經的肖陽給她的傷疤太深,以至於她所有的信任都留了一半。
莫碧萱不會騙她,既然她說看到了溫以辰和一個女人很親密,那就一定是。那那個女人是誰?和溫以辰什麼關係?她沒辦法往其他方向去想,但她知道以溫以辰的為人,還不至於在外面亂來。
矛盾,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