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給她這樣的權利,而且誰叫她失職在先!
就這樣安琪愕然地在角落等待“壞訊息”。
賭局一直持續到凌晨一點,最壞的訊息傳來——“華伯爵贏得頭籌。”
華爾沙贏了!安琪心底大震!
所有男士願賭服輸地把錢置在桌上,欣然地打道回府,只有白爵士皮笑肉不笑,悻悻然地離去,臨走前還瞪了安琪一眼。
人聲逐漸遠離,徒留一室的靜寂,及裊繞在燈光下的煙塵。
安琪不安地立在原地等候華爾沙的處置,但華爾沙坐在位置上抽雪前,並沒有任何“行動”。
煙霧緩緩在他們之間擴散,他傳來低沉的斥責聲。“你竟打瞌睡,讓我成為賓客的笑柄!”
“我……真的好累……”安琪垂下粉頸,細聲地說。
“誰要你有車不坐,活該!”華爾沙忘不了今早在櫻桃園淚眼滿眶的她,其實她的淚已觸動了他的心絃,但他不是個會輕易把感受流露在外的人。
安琪難過地以為他會沒完沒了的責備她,沒想到他竟說:“把這些錢拿著,回房去休息吧!”
她訝異地抬眼,見到他已立起身,逕自取回掛在衣櫃裡的燕尾服穿上就要離去。
安琪躊躇地呆立著,凝望他。
“怎麼了?”華爾沙不經心地問。
“我……想問你……你不吻我了嗎?”這樣問是不是愚蠢到了極點!
華爾沙壞壞地瞅了她誘人的唇一眼。
“等我有空。”說完他走出門去。
安琪怔住了,原來他並不是放過她,而是處以“緩刑”!她追出門去,心底有片疑雲。“為什麼你會突然成了贏家?”
華爾沙立在走道上,並沒有轉過身來。“我不喜歡別的男人碰你。”
什麼意思?安琪驚悸地睜大了眼眸!
他沒有多作解釋,瀟灑地朝大門走去,高挺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徒留下心頭顫動的安琪。
夜裡安琪總是從奇妙的夢境中驚醒——
自那天華爾沙離去後,她就不曾見過他,他莫名其妙地留下一句話,讓她的心無時無刻懸吉著。
白天她都過得十分忙碌,但一到夜深人靜,他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就會一直因擾著她,令她作夢,令她失眠!
也許她是喜歡上他了!但喜歡上一個魔法王子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呃!都怪他亂放話,害得她剪不斷理還亂,頭疼得整個腦子都無法清醒!
她揉著疼痛的兩鬢,想起他房裡有頭疼藥,也許她該去“借”一顆來吃,不過也許她該吃的是安眠藥!如果能一覺到天亮,那她就不會—直胡思亂想了!
“唉!”安琪嘆了一口氣,溜下床去倒水喝,忽然問電話鈴聲響了,她看看掛鐘已經十二點了,會是誰呢?
“華公館。”她接了電話。
“安琪姐姐!救命——”是小舞!
“小舞,你怎麼了?”安琪著急地問。
“我一直在作噩夢!”小舞在電話那頭抽噎。
“小舞乖,夢都是假的。”聽見心愛的妹妹在哭泣,安琪心都碎了。
“可是好逼真啊,一個男子一直在夢中呼喚我,聽到他在叫我,我就忍不住的傷心……”小舞哭著說。
“他是誰?”安琪問。
“我覺得他是我的……戀人,可是我沒談過戀愛呀!”
“戀人?”安琪眨眨眼睛。
“夢中他無法接近我,我也無法接近他,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把我們阻隔了。”
“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不是的。”小舞說得十分肯定。“自從你離開我,相同的夢已作過好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