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歌打點了一切,南宮煦夜便一早去了京城東郊。
此處甚是清幽,墓地周圍綠草如茵。南宮煦夜跪在墓前拜了之後,卻赫然發現墓前的黑色土中有一角綠色的東西泛著幽光。
將土扒開,南宮煦夜心裡一怔,是一塊玉玦,再急急忙忙地用手拂了拂上面的泥土,正是那塊良緣。與自己腰間的玉玦湊在一塊,正能拼成一個玉環!
南宮煦夜大喜,這說明玉傾之曾經來過此地,他必定是以為他死了,所以才將玉玦埋在此處。而正好,這墓碑有人來換過,不小心鬆了土,所以那埋在下面的玉玦便露出一角。
「傾之!」南宮煦夜脫口叫道,站了起來,左顧右盼,還想在墓地旁邊尋找玉傾之曾來過此地的線索。
如他所願,找到了在墓地旁邊的一堆木灰,不過那木材並沒有燒完,還留有一角,南宮煦夜將那一角撿起,放在手中端詳,正是瑤琴的一角!
原來,他真的沒死!
仙歌過來問:「王爺,怎了?」
南宮煦夜將玉玦和那一塊琴角都握在手心,心中喜不自禁,「傾之,他來過此地。」
「那,他會去哪裡?」
南宮煦夜凝視著手心上的那塊良緣,堅定道:「只要知道他還活著,即便是天涯海角,本王也要找到他。」
今日也是反賊百里奕禎和何柄城行刑的日子,監斬的便是中書令歐陽珏。
南宮煦夜回到王府時,歐陽珏便親自上了門稟告此事。熙陽王念在老侯爺夫人對玉傾之的養育之恩,在她縱火自焚後,命人將她的骨灰蒐集,與忠國候老侯爺葬在了一起。而百里奕禎被行刑後,也將要一同被葬在了他們附近。
三朝元老呂太師也上了熙陽王府,說是年歲已老,心中十分掛念故土,想要落葉歸根,辭官回鄉頤享天年。南宮煦夜準了。
呂太師便是十八年前派人殺了王宣的幕後主使,當年王宣的身份被他識破,而王宣又是先皇的寵臣,生得太祖皇帝重用的呂太師為保大睿的江山,便秘密派人將他殺害。呂太師也是前不久才曉得玉傾之是王宣之子,得知此事,他心中還有些顧慮,便打算辭官回鄉。
好不容易,朝中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務處理妥當了,剩下的事便交給了中書令歐陽珏和尹闌兩位朝廷命官。
從公務之中脫開了身,南宮煦夜換上一身白色的便服,便要親自出門找玉傾之。
仙歌早已在府門前備好了馬匹,南宮煦夜還沒到門口,便聽到有女聲大聲哭喊:「王爺!王爺!」
這聲音聽著耳熟,等到那人到了面前,才知道,原來是玉傾之的丫鬟紙鳶。
紙鳶上氣不接下氣,眼裡還流著淚水,「王爺,原來你真的還沒死,太好了。」說著便是一陣哭聲。
南宮煦夜見到她之後便大步上前,急忙問:「傾之呢?」
紙鳶抬著袖子抹了抹眼淚,抽泣著,「公子,公子他……」哽咽了一下,紙鳶繼續說:「公子以為你死了,生無可戀,所以……」
「他怎了?」南宮煦夜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力度大的有些嚇人,紙鳶忍不住嘶叫一聲,「王爺,疼。」
南宮煦夜意識到自己剛才失了分寸,但是一聽到玉傾之,心中就不能平復,「傾之他到底怎了?」
紙鳶吸了吸鼻子,眼淚又不住往下流,「他,他出家了。」
南宮煦夜心中一怔,隨即問:「在哪裡?」
「在清寒寺。」
紙鳶話音剛落,便不見了南宮煦夜的身影,那白色身影的男子飛快的衝出了門,翻身上馬,拉著韁繩,一踢馬肚,便如脫兔揚長而去。
心裡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想到這個可能,玉傾之他生來清心寡慾,出口便是佛道禪理,若是這一生沒了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