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煦夜緊了緊環住他的雙臂,再說一句,「等我回來。」
「好。」他輕聲答,不是說別的,而是隻說了一個好字。
昨日溫情過後,今日便要分隔兩地,心中免不了有些不捨。無奈有要事要辦,南宮煦夜鬆開玉傾之之後,便走向了自己的駿馬。
拉過韁繩,翻身上馬,身姿無比颯爽,剛強之中帶有些溫文爾雅。在馬背上再次回首,看站在石階上的紫衣男子,只是微微地一點頭,便傳盡了心中萬般思緒。
隨著一聲馬鞭響起,馬蹄聲緊跟其後,再抬眸時,那個白色身影已然消失在視線中。
南宮煦夜走後,紙鳶在旁側問:「公子,王爺這是要上哪去?為何又要讓我們對來訪的人說他在府上修養?」
玉傾之轉身回去,「此事你還是莫要過問了,既然王爺吩咐了,只管照著做便是。」
看著玉傾之的紫色背影,紙鳶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便立即住口,提步趕上他,「是,公子。」
而此時,幕後的黑手尚書令當今的國舅爺魏謙也在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工部侍郎求見時,魏謙正摟著年僅十五的小妾在飲酒作樂。一如他那個在後宮一手遮天的女兒,生活上奢侈,紙醉金迷,毫不檢點。這小妾是前幾個月剛納的,還是自己底下一個官員的千金,為了討好他尚書令大人,便將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送了出去給人當了個小妾,任由他蹂躪。
府上的下人通報了工部侍郎求見,魏謙才從溫柔鄉裡回神,似不滿那工部尚書該來不來,偏要算準了這個時辰,便不耐煩地對著通報的小廝道:「讓他等會,我這就過去。」
說著,又去摸幾把懷裡春光迤邐的小美人,親幾口美人的櫻桃小嘴,才依依不捨地整理好儀容去見那兵部尚書。
工部侍郎過來,說的是正事,唇角上揚,「大人,那幾位跟著忠國候去的工部官員下官已經打點好了,假帳本也做的如假包換,現下,只等人押回來,人證物證便是一樣也不少。」
魏謙半眯著眼睛喝著茶,臉上的笑幾分陰險,「那就好,也就是十日左右了,讓底下的人都放亮了眼睛,可千萬別出什麼簍子,不然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
「是,大人說的是,這事關係重大,下官不敢疏忽。」工部侍郎深深做了一揖,而後又道:「大人,還有一事。」
「何事?」
「那忠國候百里奕禎是開國功臣的後裔,朝中也有些曾是忠國候老侯爺的門生,若是他們要追查起來,怕是後患無窮啊。」
魏謙低沉著嗓子,臉上幾分不屑,「這忠國候府早已不像當年那般輝煌,即便曾是老侯爺的門生,那也輪不到百里奕禎頭上,誰會閒著沒事為他翻案?」
「那王爺……」
提到王爺,魏謙臉上幾分暗色,那南宮煦夜剛娶了忠國候老夫人的義子,近些日又處處為百里奕禎說好話,確實是個禍患。
工部侍郎壓低了聲音,「大人,您看此事該如何辦?」
魏謙眯著眼睛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再掃一眼面前的人,「這你怕什麼,等過了十日,將百里奕禎定了罪,打入了天牢。一切都解決了,他熙陽王身在京城之中要查也查不出個什麼。」
工部侍郎聽後也覺著有道理,但是又想起,「大人,王爺今日沒上朝,聽聞是告了病假,不曉得是否屬實。」
經他這麼一提,魏謙也想起了今日朝堂之上沒見熙陽王的影子,隨即勾唇一笑,陰冷的眸子幾分狡猾,「是真是假,本官親自走一趟便知曉了。」
說著,第二日。
臉皮比牛皮還要厚上三分的尚書令魏大人聽聞熙陽王病了,便在早朝過後,讓下人備了些上好的藥材,其中不乏千年人參、冬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