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情很是為難,「這……多謝皇上美意,但草民委實不是當官的料。」
弘駿見他為難,也沒再往下說下去,倒吸一口涼氣,「既然花兄不願,朕也不勉強。」
花未情抓住時機,拱手道明來意,「實不相瞞,草民今日進宮面聖,是有事要向皇上道明。」
「哦?」弘駿看向他,「何事?」
「草民先前與南洋人有生意往來,以中土絲綢瓷器換取南洋金銀。朝廷頒布限海令,草民不敢違抗,只是正巧法令公告當日,草民有一批貨物要交,不想手下的夥計和貨物都被官府扣押。」花未情道:「草民雖粗鄙,卻也曉得朝廷頒布法令隔日方能生效,當日犯隸屬不知情者,還請皇上明察。」
弘駿聽後,微微眯起雙眼,「你是說,限海令公告當日,地方官就已經執法?」
「正是,不然,草民怎敢在限海令公告後還與南洋人通商。」
也不派人查一查虛實,弘駿便開口道:「你放心,朕定會還你一個公告。」
「多謝皇上!」
而後,弘駿別有深意地上下打量著他,「難得你進宮一趟,不如留下與朕飲一杯如何?」
飲酒這事花未情倒是沒甚顧慮的,但他酒量極差,待會喝了幾杯不省人事反而會出大事。思忖片刻,他道:「多謝皇上美意,草民有事在身,不能久留。」
弘駿負著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好大的膽子,竟敢連朕都敢拒。」
進宮之前蕭嵐軒就囑咐千萬不能說錯話惹得皇上不高興,否則十分容易人頭落地。花未情心裡咯噔一聲,「草民不敢。」
「那怎麼連陪朕喝一杯酒都不肯?」
「草民酒量極差,怕醉後冒犯皇上,並非不願。」
弘駿臉上輕笑一聲,「你倒是說了句真話。」花未情酒量差他也曉得,「既然如此,陪朕喝杯茶吃些糕點,總該可以?」
花未情不敢再推脫,道了聲,「草民榮幸之極,自當從命。」
皇帝立即命人在御花園布茶果,與花未情在御花園的涼亭之中飲茶談心。早已與三年前不同,如今對坐的是當今聖上,再不是那位賀歸元,花未情臉上攜笑言行舉止卻都十分小心。
末了,弘駿再給他一塊令牌,有了此牌便能與官員一樣進出皇宮。
出了宮,已是夕陽西下的時辰。一輛華貴的馬車就在宮門外候著,一身白衣的蕭嵐軒立在馬車旁,面若止水,不知他在此處等了多久。
花未情對著皇宮門的護衛拱了拱手,快步上前,來到那頎長的白色身影跟前。
「如何?」蕭嵐軒開口。
花未情牽起他的手上馬車,「上去再說。」
兩人上了馬車打道回府,花未情從袖子裡取出一卷繡了龍紋的黃帛,頗為得意道:「有了這個,任是誰也不敢不放人。」
看著他手上的聖旨,蕭嵐軒眸中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花未情竟隨隨便便能取得聖旨,這其中恐怕不只是因為他曾救過八皇子那麼簡單。抬眼看著花未情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臉上掛著一絲異樣神色。
「怎了?」
蕭嵐軒不語,右手託著花未情的側臉,湊近去吻上他的唇。花未情因他的這一舉動而有一刻的怔愣,反應過來後,手環上他的背,迎合他的吻。
有些顛簸的馬車上,一紫一白的身影糾纏在一起,激烈的吻似要將對方吞下。延續許久的吻總算分開,花未情喘著粗氣,唇色鮮紅,他撫著蕭嵐軒的側臉,低聲道:「明日去蘄州可能要好些日子才能回來,今晚我定好好服侍你。」
蕭嵐軒也聽慣了他的這些露骨的話,不說什麼,又再將他攬回懷裡。難得蕭嵐軒這般主動,花未情像兔子一樣伏在他的懷裡。
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