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陸家在暗地裡不擇手段想要發一筆橫財,到頭來至多也只是保個本,蕭家損了三間糧鋪,縱火人已死,死無對證也不能拿陸家如何。
花未情在蕭府這些日足不出戶,每日在房裡研究著各大經商典籍,有些還被文人編成了傳記,讀起來倒也十分有趣。蕭嵐軒見他喜好讀書,便在府上的書庫裡頭尋來幾十本經商的書卷給他。
花未情看一眼案上堆成小山的書,若是放在從前,他定是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卻沒想到有一日來讀會欲罷不能。
「竟看得這般入迷,連我進門都沒察覺。」
花未情從書頁上抬起頭,正見蕭嵐軒站在面前,也不知是何時站在這的。花未情笑了笑,「今日怎的這麼早?」
「事情辦完了,便回來了。」
住進蕭府這幾日,除了三餐和晚上睡覺,幾乎不見蕭嵐軒的蹤影。花未情放下手上的書卷,心疼地看著他有些憔悴的容顏,抬手撫了撫,「臉色比前些日憔悴了許多。」
蕭嵐軒覆上他放在側臉的手,聽著他這句話,心裡暖流劃過。他攬過他,將他按在懷裡。以往再如何操勞,回到房裡也只有自己,空對一床一房,如今,回來便能看到有人在等他,半夜醒來身邊也躺著個依偎在他身旁的人,心裡莫名安心。
蕭嵐軒道:「蘇州衙門傳信回來,傷你的土匪已被關押,判處二十年牢獄。」
都快過去一個月了,原來他還記著這個,花未情嘆息道:「都過去了。」
「傷口可還會疼?」
「早就不疼了。」花未情從他懷裡離開,看著他道:「這些日我見你都沒睡好,今日難得早回來,快去歇著。」
花未情正牽著他往榻邊走,蕭嵐軒反手握住他,「時辰還早。」
花未情停步,回頭看他,「你不想歇著?」
蕭嵐軒回道:「想聽你撫琴。」
花未情應下後,蕭嵐軒命人準備了琴,還備了好酒,端坐在桌旁一邊飲酒一邊看他撫琴。
桃園雖為蕭府四園中的一園,卻比得上別人家的府邸那麼大,其中設了蓮花池和涼亭。正是初夏時光,花未情讓下人準備了茶果,在蓮花池旁的涼亭裡看起了書。
「你就是嵐軒哥哥帶回來的男寵?」
來了蕭府二十幾日,還是初次有人以男寵喚他,花未情看向亭外的女子,問:「不知姑娘又是誰?」
亭外一身百蝶群的女子提步走近,揚著下巴道:「本姑娘喚當今皇上一聲皇叔,你道我是誰?」
原來是位刁蠻的小郡主,花未情笑了笑,隨意拱手,「原來是郡主,草民失禮了。」
玉香郡主走到亭中,自上而下看著他,「嘴裡賠著罪說失禮,見了本郡主卻還坐在那,莫要說這些禮節還要本郡主教你。」
花未情從來都不喜歡和女人鬥嘴,在他眼裡,女子都是用來哄用來寵著的。他從椅子上起身,道:「是草民一時疏忽,郡主生得如此美貌,草民看傻了眼才會忘了給郡主行禮。」
聽到美貌二字,是女人都會高興,玉香自然也不例外。她乾咳一聲掩飾笑意,擺了擺手,「本郡主姑且饒你一回。」
「多謝郡主。」
玉香郡主圍著他打轉,上下打量著,花未情倒是沒覺著有甚不舒服,任她打量。繞了三圈,玉香輕蔑一笑道:「你不過空有一副好皮相罷了,嵐軒哥哥看上你想必也是一時興起。」
花未情一聽就聽出了這裡的醋味,他也不應和,隨她去說,她是那高高在上的郡主,既然不能得罪便任她說去。花未情雖是個極好面子之人,只是對於女人和長得好看的男人,他的忍耐力還真不是一般。
高傲慣了的郡主說話很是直接,「真是想不通現在那些繡花枕頭似的男人到底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