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也就是臘月二十八,楚令宣突然接到楚侯爺派人送的信,說二皇子使用了金蟬脫殼之計——跑了,去報國寺茹素燒香的是二皇子的替身。
楚侯爺幾人分析,二皇子很可能已經去往南中省。因為定州是京城往南的必經之地,他肯定不敢走這條路,一定是繞道膠東再南下。
二皇子在活著的皇子中居長,又是中宮所出,當儲君名正言順。若皇上宣佈九皇子為太子,二皇子和王家很可能以“重病的皇上被九皇子蠱惑或挾持”,再以“清君側”的名義造反……
楚令宣用拳頭砸了一下炕幾,低聲說道,“二皇子肯定算到三十晚上他已脫困,加上過年大家都放鬆了警惕,才讓人在這個時間去劫持我娘。”
這麼多資訊,讓陳阿福一時難以消化,愣在那裡。
楚令宣又狐疑道,“皇上的那個想法應該不是知道內情的人透露的,是二皇子身邊的高人算到的。或許,他們早就算到了,才讓王國丈先去南中省,再帶著許多子弟過去,還把楊慶放到那個關鍵位置上。他們應該是在做兩手準備,若二皇子被封太子當然更好,若沒有,他們就會擁立二皇子造反。所以,王家幾兄弟都帶著家眷去了,然後二皇子再過去……”
陳阿福緩過神來,她當然不能說二皇子是重生人,知道皇上會在年後封九皇子為太子,明年再找機會滅了王家。他這麼做,是在拚死一搏。便說道,“若是在路上把二皇子劫住就好了。放虎歸山,以後可不好對付了。”
楚令宣搖頭道,“二皇子跑去南中省,也不完全是壞事。皇上仁慈,始終覺得二皇子仁厚,孝順,兄友弟恭。連他年少時的頑劣狠辣,皇上都認為那是皇后沒教好,是王家灌輸了不好的東西。隨著二皇子慢慢長大,那些毛病都沒了。二皇子回到南中造反,才有正當的理由嶄草除根。光是一個南中省,還掀不起大浪。到時三方夾擊,瓫中捉鱉……”又道,“大概的形勢就是這樣,你就莫要操心了。”
既然他們有計較,陳阿福當然就不操心了。又跟他講了了塵的安置情況。
楚令宣點頭,嘆道,“我娘菩薩心腸,因為我和羅叔受傷,還有幾個兄弟死了,難過異常。我現在忙碌,沒有時間開解她,明天你還是讓羽哥兒和明哥兒去陪陪她。”
陳阿福點頭,看他一躺下便沉入夢中。
陳阿福輕輕抹著他睡著了還微皺的眉頭。覺得他的眉頭似乎平整了,呼吸也勻稱了,才起身吹滅蠟燭,回臥房歇息。
第四百六十九章 看望
初二開始,楚令宣又早出晚歸,甚至晚上都不回家。
陳阿福初二也不能回孃家。一個是她沒滿月,一個是陳世英一家回了京城,陳名一家和陳實一家也都回老家過年加喝陳阿菊的喜酒。
陳阿菊找了個婆家,是個大地主,家住三青縣城。據說家有良田千畝,還開了兩個鋪子。後生十八歲,長相一般。即使長相再一般,也不會看上陳家大房和陳阿菊。那家看上的,還是陳阿福的勢,以及二房和三房光明的未來。
陳業和胡氏開始不太滿意,覺得這家沒有陳阿滿找的楊家有錢,還在京城。後生小子長得偏黑偏胖,遠沒有楊明遠長得俊。
陳老太卻是滿意得緊。她勸陳業說,不管承認不承認,現在大房比三房差遠了,幹嘛選女婿的條件要一樣?就是這家,都是自家高攀了。何況陳阿菊翻年就十七歲了,再耽誤下去更不好找。
陳業想想也對,不管服不服氣,他們大房已經比不上二房和三房了,便聽了老孃的勸。即使胡氏抹著眼淚不願意,說委屈自己閨女了,但還是爭不過男人和婆婆,只得同意。
由於陳阿菊的歲數大了,親事在上年七月定下,今天正月初八就成親。
陳家人都回去喝喜酒,陳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