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我等了這首曲子足足五年了,沒想到,我竟然能在今天再次聽到。
沒有壓抑自己的情感,遠藤晶任由情感的奔流,穿越自己的靈魂,流遍自己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她甚至可以清楚感受到,一直潛藏在心底深處的希冀火苗,開始變大、變亮,並逐漸從心底蔓延、騰昇、躍舞,從點到片,從片到面,從面到全部,整個心,都被照亮了,溫暖了。
她,神色激動,眉宇間滲露著喜悅的霞光,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輝宇。
但是,聰慧理智的她,還是暫時壓抑住自己那如海的深情,做最後一次確認。“你……
知道這首曲子的來歷嗎?”
仿如情意的音縷已完全融入其中,輝宇只覺得,這聲音太好聽了。有點苦,又有點樂,輝宇停止了演奏,用略顯無奈的語氣說:“我作的曲子,我能不知道嗎?晶,你常說,我不剃鬍子,絕對不認得我。可現在我剃了鬍子,你為何還不認識我啊!”
遠藤晶的臉,“唰”地紅透了頂。還枉自己五年來一直惦記著他,每天看他的相片,誰知道,隔了一層不薄不厚的熱水霧,自己在慌張中竟然真的認不出他來。
這怪誰呢?嗯!都是他的錯!誰叫他氣質變化這麼大……嗯,還有,都是他突然跑到我的浴室,把我嚇個半死。是的,都是他的錯!
僅用了不到兩秒鐘,遠藤晶就把所有的問題解決了。
“誰認識你這個可惡的混蛋!就知道欺負我!五年不見,一見面就突然跑到人家的浴室……”話音未落,一個飽含女性憤怒的抱枕,就向輝宇飛去。
“哇!謀殺親夫啊!救命!”輝宇怪叫。
“誰是你的老婆!我沒說過要嫁給你!世界上哪有拋下老婆五年不回來的老公?”
“我不就是羅!”
“你還說……賠我青春——”拿著枕頭,遠藤晶張牙舞爪地衝了上來……
“饒命啊——”
在幸福的雲朵中暢泳的輝宇並不知道,此時此刻在J國春風之谷酒店的秘密房間裡,他的好搭檔雲飛正可憐巴巴地喊著同一句話。
當然,不同人在不同的場合中喊出來的話,味道肯定是不同的。
“小惡魔,我不管,你馬上給我再查一次。”海倫眼眶紅紅的,似乎剛大哭了一場。但造成她眼眶變紅的最大主因並不是悲情的眼淚,而是無端生起的憤怒。
“我查過了,但……就是沒有反應嘛!”可憐的雲飛,一面無奈地應付著咆哮的海倫。
“你還說什麼世界一流的生命訊號探測器,就算人被烤成焦炭、砸成肉醬,一樣可以知道人在哪裡,是死是活……奸啊!你既然那麼厲害,你就告訴我,火鳥在哪裡?”海倫繼續發脾氣。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總之,我無法接收到他的訊號。”雲飛用力地擺著手。
“這是什麼意思?那個人體生命訊號探測器壞掉了?還是說電池沒電?”
“不可能沒電,膠囊式訊號器是行動前讓火鳥裝上的,電力足夠使用一個月。除非排洩掉,否則每秒鐘都會向總部發出此人的生命訊號。更何況訊號器本身可以承受十噸的單位衝擊力……”
“那給我解釋!乙海倫握緊了自己的雙拳。
“……”雲飛眼睛四處亂轉,尋找救命稻草。
“那是不是火鳥碰上那個身價五千萬的殺手了?”原本優美修長的脖子,都染上一層憤怒的紼紅色。
“……”救命稻草找到了,雲飛拚命對剛進門的風雷打眼色。
風雷的確幫雲飛解圍了,但他的話,卻把海倫的心從一個深淵推向另一個更深的深淵。
“五千萬的殺手沒有,不過,一億兩千萬的倒有一個,如果我沒有猜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