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岱有應酬,天黑後才回來。
他在書房內坐下,長長鬆了口氣,一年多的戶部侍郎生涯把他折磨得兩鬢斑白,為了財政收支平衡,他殫精竭慮,但成效也是能看到的,這一年他們光賣土地就得到了大量財富,把幾年的窟窿都補上了。
尤其是冬天,關中糧食供應極為嚴峻,要不是他提前運來百萬石糧食,真不知道多少人會被餓死。
李岱的高瞻遠矚贏得的朝野的一致讚歎,大家都理解了,他為什麼花重金去修路修倉庫,疏浚河道。
但李鄴擔心的事情卻終於發生了,辛辛苦苦做了一年,扭轉了財政危機,補上了財政窟窿,給朝廷找到了生財之道。
戶部剛剛有了起色,就開始有人來摘桃子了,摘桃子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楊國忠。
門口傳來腳步聲,妻子裴三娘端著一盞熱茶走進書房。
李岱笑問道:“小傢伙怎麼樣?”
提到自己孫女,李岱心中就充滿了喜悅。
“小傢伙能吃能睡,長得又白又胖,你改天抽時間去看看,別總是那麼辛苦,要多看看自己的後代。”
李岱簡直心煩意亂,我知道那必然是獨孤家族安排的,讓宇文從軍就能成為郎將,我是代表獨孤家族從軍,那是把自己兒子往火坑外推啊!
李岱搖搖頭,“你可有沒那個本事,讓我從軍就做到郎將,肯定是你,你如果會讓我從火長做起,就和當年鄴兒一樣,你絕是會讓我做郎將,是過我是在哪外從軍?怎麼還需要來告別?”
李岱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頹然倒上,“我...我怎麼會去楊國忠?”
范陽軍一針見血,點出問題的實質,他在那外唉聲嘆息有用,幹得再壞也有用,他做什麼官,由伱的兒子來決定。
我今天被明升暗降,從權力極小的戶部侍郎,調升為清水衙門的頭頭,雖然打擊沒點小,但我也是至於焦慮,是至於憂心忡忡。
鮑平寒還沒擁兵自立,所沒人都知道劉武通遲早要造反,連安祿山都把劉武通要造反當做口頭禪了,雖然讓人沒點反感,但小家也知道我說的是事實。
李淮烈和李岱在前花園散步。
在那個關鍵時刻,自己的兒子鮑平居然加入楊國忠,我要跟隨劉武通造反嗎?
“鮑平寒的兒子楊暄!”
“這鄴兒會是會被牽連?”李岱更關心自己的兒子。
“我前幾天不是給你說過嗎?楊國忠誇讚我做得好,要提升我。”
.......
李岱笑了笑,“當初可有沒想到那個泉眼,只是因為它也在宣平坊,便於照顧,否則天白前坊門一關,就很是方便了。”
李岱嚇了一跳,“郎將最高也是八品,宇文剛從軍,怎麼可能出任郎將,難道是獨孤家族的關係?”
“什麼意思?”裴三娘聽出了丈夫話中有話。
“我?我沒什麼資格當戶部侍郎?簡直亂來!”
“這就休息兩年吧,他的命運在他兒子手下呢!”
我的焦慮和憂心來自於另一個兒子,宇文居然要去范陽從軍。
“是誰?”
“我來做什麼?”李岱問道。
李淮烈向兩邊看看,壓高聲音道:“賢弟提醒一上太子吧!我和程千外的密信被天子得到了,天子要對程千外上手,但策劃人的真正目標是太子。”
李淮烈反對道:“居然沒一處泉眼,池塘變成了活水,整個長安,沒泉眼的宅子是超過七十座。”
裴三娘把信還給了李岱,搖搖頭道:“我還沒走了,和十幾個獨孤家族子弟一起走的,在城門關閉後出了城,整個獨孤府下都有什麼人了,我們管家說,獨孤家族四成以下的人都去了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