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並沒有變,變的只是他的感覺和力道,他打破了之前的平衡,走進了一個全新的境界,也是當年裴行儼的境界。
河岸上站著兩個人,一個是烈鳳,一個是朱雀。
;烈鳳注視著河中波紋變化,從以前的縱向波紋,變成了橫向波紋,波紋很重,微微湧起了波浪,不過很慢,好一會兒才會出現一道波紋。
“師父,好像他揮得很吃力!”朱雀低聲道。
烈鳳微微嘆息道:“很剛猛,很霸道,他走的才是正道,我們都走偏了。”
“那以後師父能改回來嗎?”
烈鳳搖了搖頭:“不是看心法,而是看人,先祖之後,僅他一人。”
烈鳳長嘆一聲,“我們走吧!”
.......
次日再去千牛衛大校場,裴旻已經連夜率部走了,只留了三名陪同李鄴計程車兵。
為首士兵叫做王廉,京兆府藍田縣人,是一名隊正,擅長騎射。
他對李鄴抱拳道:“裴將軍說,今天讓公子練習移動靶!距離遠近由公子自己決定。”
“多謝!那就有勞三位大哥了。”
他又取出幾兩碎銀子笑道:“給三位大哥去喝杯酒!”
三人客氣一番,便欣然收下了。
很多時候,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對對方的一種尊重,對方會覺得你看得起他,這就像後世給幹活的工匠師父一包煙一樣,一包煙值不了多少錢,但工匠師父卻感覺到了尊重。
三人帶著李鄴來到移動靶場地,王廉對李鄴道:“公子騎馬從東面奔來,我們舉著靶在前面溝壕裡往相反方向跑!”
另一名士兵指著遠處的石灰白線道:“第一條線是八十步,第二條是百步,第三和第四是一百二十步線和一百五十步線,公子可以先從八十步線開始!”
李鄴點點頭,“八十步線就算了,我先從百步線開始!”
隊正一揮手,兩名士兵扛著移動野豬靶跑進了壕溝,這時,李鄴從東面沿著百步線疾奔而來,兩名士兵相隔三十步,舉起野豬木靶在壕溝裡奔跑。
李鄴張弓搭箭,一箭射去,‘啪!’正中野豬身體,下面的舉靶士兵沒想到力量如此之大,他措手不及,一下子摔倒在地。
李鄴在奔跑中抽出第二箭,再次一箭射出,力量強勁,一箭射中野豬頭,下面計程車兵也是沒有撐住,被衝擊力掀翻在地。
隊正王廉奔過來,豎起大拇指讚道:“公子好大的力量,可以試試一百二十步線和一百五十步線!”
這時,李鄴發現了一個問題,笑問道:“如果野豬是從另外一邊奔過來怎麼辦?”
王廉微微笑道:“那就需要公子換手了,從左手持弓變成右手持弓,這在騎射中叫做左右開弓,屬於騎射訓練中的選擇科目,難度比較大,掌握的人不多。”
李鄴忽然明白了,這其實就是馬球中的左右擊球,球杆根據馬球來路左右手互換,一回事!
他欣然道:“我今天就練一百五十步的左右開弓。”
.........
黃昏時分,李鄴回到了家中,剛進門,裴三娘便迎上來道:“下午有個官差過來,送來一張邀請帖子,怎麼回事?”
“可是邀請我去春狩?”
“是!”
裴三娘把帖子遞給他,“你自己看!”
李鄴接過帖子看了看,外面上信封的高力士的印章,是高力士派人送來的,裡面的內容是讓他大後天上午在大明宮丹鳳門廣場集中,參加為期十天的春狩。
李鄴給母親解釋道:“馬球比賽可能會在春狩中舉行,所以我們都要參加。”
“原來是這樣,那我得給你準備幾套衣服才行,咱們雖然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