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鏡心蓮”又是數日前方由雲師傳入體內,這和已然擁有“靈鏡心蓮”三年,且被雲師不惜耗費全副靈能、為其啟開“靈識”的雲箏相比,簡直是有著天壤之別。
見他不語,雲箏笑著又道:“實話告訴你吧,以你現在和靈鏡心蓮結合的程度,而自身又沒有一絲靈力,對我而言,你整個人的心思就像是完全透明的,我想知道什麼就能知道什麼。”
一頓再道:“可是我就不同了,我擁有心蓮的時間比你長很多,對心蓮的習性更加熟悉,差不多已能和它融合為一;再者,我的靈力也已增強到一定程度,可以隨時在心蓮周圍生成一層薄薄的透明靈力障。所以呢――”她說到這裡故意一頓,臻一偏,俏挺著小鼻子道:
“所以我心裡在想些什麼,除非自己想讓你知道,否則你就絲毫也感應不到。”
項飛雲聽到這裡不由恍然,怪不得自己一路之上什麼都察覺不出,而直到一個時辰前到達聖師峰腳下,這才忽然間強烈感應到了雲箏的內心及其存在,原來一切都是這小妮子在搞的鬼。當下伸手一摸鼻尖,苦笑道:“原來如此,可是雲箏小姐不覺得這樣子對在下來說是很不公平的嗎?”
雲箏“噗嗤”一笑,道:“是呀,就是因為不公平才好玩嘛,為什麼非要很公平呢?”她這一笑清麗璀璨,偏又帶著三分俏皮可愛,項飛雲還來不及氣惱,就已然怔在當地。
這段時間以來,得知父親身歿,雲箏內心實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曾一度心喪若死。但與此同時,因著同具有靈鏡心蓮的關係,她又現自己可以神奇地進入到另外一個青年男子的內心,絲毫無遺地洞徹他心中所想的一切。而所幸這個男子的心靈又不是太過陰暗骯髒,因此上這份突如其來的喜悅,可說在這段不勝悲痛的日子裡著實給了她精神上莫大的慰藉。
她自是知道隨意窺探一個人的內心是不好的,但一來這個人與自己的父親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甚至也和自己的將來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他的心思就不能不察;在這樣一層心理作用下,再加上一份屬於她這年齡的女孩子,想欲知道同齡異性內心活動的調皮和好奇,她終是忍不住一直在暗裡瞭解著項飛雲所思所想的一切。
要知先前雲若無在世之時,她雖也有感知父親心靈的能力,但云若無是靈鏡心蓮的源體所在,自有他的一套防護措施,同時雲若無又是雲箏之父,雲箏縱使再調皮也絕不敢肆無忌憚地窺探父親,是以始終有所收斂。
但現在情形不同,父親已歿,靈鏡心蓮被傳給了一個與自己素未謀面的年輕人,因著同具靈鏡心蓮,這個年輕人勢必日後或多或少會和自己有著一些聯絡。在這種情況下,暗裡偵察此人內心的誘惑就不是雲箏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能夠拒絕的了。
只是以她目前的靈力,尚不能達到“由內而外,見人如畫,千里猶在咫尺”的境界,也就是說她暫時只能透過心靈感應瞭解到項飛雲的所思所想,卻並不能由內而外,像看一幅畫般親睹其人和他所處的周遭事物。但即使如此,也使得她數度芳心竊喜。
她平日性子溫和安靜,原不會在一個初見面不久的陌生男子面前如此隨意調皮,但這幾日察視下來,她和項飛雲雖然未曾謀面,卻對他的內心過往瞭如指掌,就如已和他傾心交往了十幾年一般。下意識裡,早已把他當作是一個極親極近、彼此可以訴說心裡話的親人相待。因此上這刻兩人見面之下,在項飛雲面前她反而一反常態,非但毫無拘束,還時不時地想對他撒嬌使性。
此刻見這項飛雲站在對面,被自己一番話說得窘迫之極,不禁大感有趣,忍不住就又想拿話來調侃他,可是兩人間相隔尚遠,遂再次張口道:“喂,人家剛才已經讓你過來呢,你就不能走近些讓雲箏好好看看麼?”
項飛雲本是極想過去,但此刻被她一叫反而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