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隴外交官邸。
宮裝起舞,凌波纖妙。
時妝淨洗,凝脂素肌圓蘭生香,清影半掩於雲煙。
縹緲之美宛如畫中仙子走出,直讓人屏住呼吸,唯恐聲音稍大一些,便會驚擾美人退回畫中。
趙無憂今天輕裝上陣,沒有換上最喜歡的大紅袍舞裙。
白色牡丹煙羅軟紗,幾根絲帶繫著,香肩美背一覽無餘,眸光搖曳,清波流盼。
陸北:(?_?)
一個兩個的,知道他陸某人坐懷不亂,安全有保障,故而變著法子調戲他。欺人太甚!
有本事下次繼續。
一曲落罷。
行宮今日無外人,趙無憂不急著換下舞裝,一套加速攻的神裝在身,施施然來到陸北身側。
坐下,靠住,亦如上次。
“軟綿綿的,跟個娘們兒似的,來,喝酒。”
陸北撒嫩嘴,端起酒杯遞在趙無憂面前:“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面嗎,本宗主就欣賞你豪爽的酒品,今天繼續,咱哥倆不醉不歸。”
毀氣氛,他有一手的。
果不其然,趙無憂端著酒杯,醞釀的大好心情煙消雲散,酒水含在口中,試圖搶救一下。
咕嘟!
陸北小手一抬,趙無憂自影自飲。
她白了陸北一眼,委屈道:“陸宗主,我詢問情報的時候,上面發話了,玄隴國力微弱,沒那麼多閒錢在外面養一個閒人。”
言下之意,她得拿出一點靠譜的業績。
“這個簡單,武周國富,老朱家不差錢。”
忠君愛國陸宗主熟練道:“你我聯手,打著玄隴的名義狠狠敲他們一筆,老朱家不敢不從,到時二一添作五,你不用傷身,我也有的賺。”
趙無憂冷哼一聲,抓住陸北的手攬在自己腰上:“來不及了,情報來之不易,我今天必須給上面一個說法。”
“好姐姐,陸某不想攜恩索惠,你又何必為難自己。”
陸北嘆氣一聲,又到了出賣美色換取情報的環節,沒法子,只能委屈自己了。
他抬手在嘴上一點,然後貼在趙無憂的唇瓣上,
“???”
“告訴上面,就說親到了。”
“……”
趙無憂無奈,行宮後股屏退閒人,她就是叫破喉嚨也沒用,只有陸北強求她,沒有她強求陸北,只得作罷。
“親也給你親了,抱也給你抱了,情報怎麼說?”
陸北催促一聲,哼哼唧腳道:“醜話說在前頭,無憂姐姐要是不來點硬貨,小弟我一怒之下,可是會鬧出人命的。”
真的假的,我不信!
趙無憂端起酒水,倚貫陸北懷中,一邊端起酒水服侍,一邊緩緩道來;“雄楚古家曾因血脈詛咒求助我玄隴……”
洋洋酒酒一堆話,前面和韓妙君所言大抵相同,古家解不開血脈詛咒,四處求醫,玄隴作為北境大國,被古家掛過專家門診。
趙家大能前輩的診斷和韓妙君如出一轍,天人五衰中的壽命之衰,滴血輪迴,血脈盡亡,凡古家弟子,皆難逃此難。
天人五哀之法,絕非修仙界神通,縱然大神通修士也無法駕馭,據雄楚古家自己所言,詛咒源於域外天魔,唯有長生印可解。
聽到這,陸北眉頭微皺,韓妙君和玄隴的情報中,明確表明壽命之衰是域外天魔所賜,但都出自古家人之口。
換言之,域外天魔是雄楚一家之言,真真假假還得打個問號。
平心而論,沒看到魔之前,陸北個人是不信的,但韓妙君不是笨蛋,玄隴趙家更不是慢子,他們都願意相信這一說法,或許……
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