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洮認錯態度積極,朱齊攸不再糾結罪證太少,臉色一整,皺眉道:“看,陸……那個誰搜尋西王府的時候遇到了哪些阻力?”
“西王府有四名煉虛修士,又有合體期大能朱敬亭朱老前輩,化神境數十名,先天境過百,死士無數……”
禹洮一股腦將情報和盤托出,關於西王府的情況,早有鷓吾屢次飯後更新,傳報京師玄陰司總部,但他和陸北一路通關不同,蒐集的情報遠沒有這一次精準。
“除此之外,還有西王郡三位煉虛境掌門,都是當地有數的高手。”
禹洮完,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單是這些,便抵得上一些二流修仙山門,西王府的兵力……遠超先帝定下的規格。”
“那個誰呢,死了沒?”
比起西王府的勢力,朱齊攸更關心陸北的死活,一雙眼睛飽含期待看向禹洮,就算不死,重傷不治也是好的。
禹洮被看得頭皮發麻,朱齊攸不喜歡陸北,這點他心裡有數,但皇室的八卦豈是他能吃的,避開目光灼灼的視線,低頭道:“稟報陛下,陸紫衛殺出重圍,俘虜諸多強敵,雖有滿身是傷,然其忠君愛國,沐浴皇恩浩……”
“朕不想聽這些,你聽不懂還是裝糊塗?”
“……”
臣也不想,但他們給太多。
禹洮抹把頭上的冷汗,暗道這臭錢不掙也罷,跳過了收費的那一段,正色道:“之後,又有皇極宗的大統領和大管事圍追堵截,一名合體,五名煉虛,可謂兇險異常。”
“皇極宗和西王府走到一起了?”
朱齊攸臉色凝重,這一情報有點出乎他的意料,若是削藩把藩王權貴削到了皇極宗那邊,以後動手之前得好好掂量一下,便宜誰都不能便宜皇極宗。
“這倒沒有,據信中所書,皇極宗此行頗為客氣,走個過場,有看熱鬧的嫌疑。”
“哼,一群狗東西。”
朱齊攸臉色好轉不少,看了禹洮一眼,讓他繼續往下。
“陛下,皇極宗雖未出手,但天劍宗卻派了人。”
禹洮嚥了口唾沫,沉聲道:“有天劍宗長老斬樂賢阻攔,陸紫衛險些以身報國。”
險些,那就是沒有咯!
朱齊攸撇撇嘴:“如此來,天劍宗也就走個過場,和皇極宗一樣看熱鬧不嫌事大?”
“不,天劍宗來真,確有留下陸紫衛的意思。”
禹洮神情凝重:“陛下不知,據準確情報,斬樂賢劍道超凡,有合體後期修為,持有九劍大威天,本身便是天劍宗九劍之一,地位極高。”
“如此,那個誰為什麼還活著,他應該死在獻州才對。”
朱齊攸眉頭一皺:“,他是不是和天劍宗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其實是天劍宗派到玄陰司的臥底。”
“微臣不知,信上也沒。”
禹洮果斷將自己撇清干係,而後道:“陸紫衛拼得重傷,生擒了斬樂賢,並扣下了九劍大威天,此刻連人帶劍押在寧州。”
“竟有此事?!”
朱齊攸雙目瞪圓,臉上滿是不可置信,驚詫之中自有一股難以掩蓋的心痛。
看到陸北有此成就,比他被人推翻皇位還難受。
“有人有劍,此事理應不假,信中詢問……”
禹洮巴拉巴拉請示朱齊攸,表面忠君愛國,潛臺詞詢問下一步該怎麼抄,若是不打算藉機削藩,撈多少為妙。
朱齊攸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仍在悲痛陸北取得的成就,心頭痛罵斬樂賢是個水貨,什麼天劍九劍,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都打不過,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罵著罵著,想到皇姐朱齊瀾,心頭更加悲憤。
“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