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叫的歡實,現在怎麼開不了口了?”
陸北雙目微眯,五指緊扣玉簡,一旦發生什麼變故,比如太傅羊裝失了智,欲要強搶玉簡,他有信心在近距離內先一步將玉簡收入隨身空間。
即便這枚玉簡被奪走也沒關係,空的,裡面沒有黑歷史。
避免一網打盡,他秉承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的荀或原則,每次錄完影像都會重新換一個,存在現在,玉簡數量有限,才十八個而已。
“可是……”
李太清抬手胸前,左右兩根手指一點一點,怯生生看了陸北一眼,小聲道:“叔叔之前說了,若是再喊爹爹,就不要我了。”
“是說過,但這不是沒人……沒醒著的人嘛!”
陸北擺事實講道理,鼓勵道:“搞快點,趁她們還沒醒,多喊兩聲,等她們醒了,你想喊,爹爹我還不應呢!”
呸,鬼才想喊。
“爹爹。”
“大聲點,那麼多糖白吃了嗎?”
陸北探頭湊上耳朵:“小小年紀就無精打采,將來怎麼手刃太傅為爹爹報仇雪恨!怎麼實現你自己立下的誓言!”
“爹爹”
賤兮兮的半張臉湊在面前,李太清長吸一口氣,扯著嗓子大嚎一聲,嚎完之後,接過陸北遞來的糖葫蘆,吧唧吧唧咬了起來。
臉上笑嘻嘻。
以太傅的脾氣,神智沉睡時暫且不說,清醒時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認賊作父。她分出部分元神,模擬了年幼時期的自己,從第三者的角度旁觀了這一幕。
不得不說,非常糟心。
陸北心滿意足收起玉簡,讓李太清一邊涼快去,扶起趙施然將其喚醒。
趙施然嚶嚶轉醒,好似後腦勺捱了一記板磚,頭重腳輕暈暈乎乎,梳理了好半天,才在陸北的詢問下講明瞭戰鬥經過。
和陸北猜測相差不大,目睹沐紀靈被俘後慘遭折磨,傷痕累累,李太清憤怒上線太傅的大號,砍瓜切菜一般將四名合體期修士宰殺。
之後捂著腦袋下線大號,趙施然和沐紀靈則因戰鬥餘波昏迷到現在。
“叔叔,我要吃包子。”李太清抓住陸北的衣袖,順便將手上的糖衣抹乾淨。
“先吃三籠,省著點,咱家可沒那麼富裕,過些天帶你去祖母家,她老有錢了,咱爭取百年內把她吃窮。”
“……”
李太清小臉一僵,急忙拿包子堵住嘴,哼哧哼哧埋頭苦幹。
趙施然目瞪口呆望著這一幕,小聲在陸北耳邊滴咕,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剛好,沐紀靈幽幽轉醒,迫不及待詢問陸北,消失的這十天,陸北究竟對她的師尊做了什麼,若有謊言欺騙,她就把狐三閹了。
如此狠辣的誓言在前,陸北想都沒想,趕忙以謊言欺騙。
如實相告是沒可能了,他硬碰硬把太傅打成重傷,過於離譜,打完又拉著太傅雙修,更加離譜。為符合現實邏輯,增加可信度,換了一個版本。
他和太傅切磋比較,全程被壓著打,打著打著,太傅臨陣突破,稀里湖塗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新版本邏輯清晰,有理有據,趙施然和沐紀靈皆是深信不疑。
然後沐紀靈便一把護住了李太清,大聲告訴她,這裡沒有叔叔,更不可能有……那什麼。總之,小孩子不要亂認親戚,容易被居心叵測的壞人欺騙。
李太清誓要認賊作父,理都不理沐紀靈,在沐紀靈慾哭無淚的注視下,聽從好心人叔叔的建議,思考將孽徒逐出師門的可行性。
多了個壞女人的標籤,沐紀靈直接自閉,好半晌都沒憋出一個字。
“那邊的徒孫,說你呢,別拉著一張臉,過來我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