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破大陣邊緣,三十多名清水門弟子目睹陸北和狐三分贓,躊躇不敢上前。
掌門趙夏陽身隕,他們雖對其冷漠無情頗有怨念,可親眼看到這一幕,仍有一些悲切。
報仇是不可能報仇的,實力不允許他們放肆。
壓下複雜心思,只想問一句,現在舉報趙夏陽還有機會嗎?
狐三對這些人全無好感,收攏褚赫殘骸,仰頭望天長吁短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哪怕是任務至上,隨時都能犧牲隊友同伴的玄陰司,也做不到這一點。
就在這時,清水門弟子哇哇怪叫起來,陸北轉身看去,密密麻麻的乾屍邪祟順著生氣來到此地,圍攻清水門眾人,已經打成了一鍋粥。
“陷龍陣毀,放出了這些魑魅魍魎。”陸北皺眉道。
“清水門自己煉的邪物,因果迴圈,自食惡果,不必管他們,這是善報。”狐三目不轉睛仰著頭,懶得去管清水門弟子死活。
“不是善不善報的問題,這麼多邪祟堵路,我們該怎麼離開,你知道出路在哪嗎?”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走水路。”
狐三抬手指向頭頂,陸北順著看去,頓時臉色黑成鍋底,不知是大陣損壞的緣故,還是靈脈地龍惡意報復,原本堅固無比的穹頂裂縫遍佈,千里之堤潰於蟻穴,被水壓摧殘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坍塌下來。
走水路沒問題,陸北自負憋口氣能撐很久,但萬噸之水從天而降,衝擊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嘿嘿嘿……”
狐三咧嘴一笑,探手成爪,在石壁中掏出一個大坑,眯眼對陸北招招手。待其進入後,雙手環抱自身,兩隻巨爪隨即合攏而來,包成一個圓球,穩穩將自己和陸北護在中央。
“老弟,不是跟你吹,我這招能攻善守,闖蕩江湖多年,欺男霸女全靠它逞威風。”狐三嘚瑟道。
“厲害!”
“老弟羨慕也沒用,普天之下,除了我這一脈,別無二家分號,是血脈神通,你學不來的。”
“牛批!”
陸北小雞啄米般點頭,耳邊咔嚓作響聲,有水流激射,化作鋒利刀刃激射而下。
殘破大陣中,清水門弟子和乾屍邪祟一經碰觸,便被切割七零八落。
乾屍邪祟且不說,清水門弟子都是經驗,換成以前,陸北說什麼都不會放過。
可眼下,跑馬燈時有所覺悟,對這個所謂的遊戲世界心存懷疑,有了敬畏,不願再靠殺生換取經驗。
至少不會刻意為之。
外界,水線變作水柱,有幾處變成了瀑布,陸北有恃無恐,靜等萬頃之水從天而降。
等著等著……
“咦,我是不是忘了什麼?”
陸北歪頭皺眉,似乎有,但又似乎沒有:“怪了,總感覺會失去些什麼,究竟是什麼?”
“嘶嘶嘶———”
金鱗細蛇探頭,對著陸北嘶嘶吐信,雖不會說人話,但陸北還是聽出了一絲委屈。
“我靠!想起來了,瞧我這腦子,都怪姓趙的,把我腦子打傻了!”
陸北一巴掌拍在狐三臉上,衝出巨爪守護的安全區域,繞開水流瀑布,直奔佘儇藏身的丹房。
“老弟,這是作甚?”
“我去找小姐!”
“找……找什麼?!”
狐三腦門飄過一串問號,青乾遺蹟有青樓,不得了,清水門挺會玩啊!
關鍵是,他怎麼沒發現?
稍加思索,恍然大悟jpg
“老弟,讓她死吧,她還活著的話,你的賞金就該折價了。”
狐三大喊出聲,見陸北義無反顧離去,徑直衝入牆角後的石道,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