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吧,反了吧,至少要將那些對不起自己的人扯下地獄。有了他們的相伴,黃泉路上才不寂寞!
回到啟明星下,青雲道上,東方微露魚肚白……
苦苦等待一生,終於可以重見天日,與對手堂堂正正的面對,這讓陰無異無比興奮。他雙眉一挑,說出了自己敢如此囂張的理由:“各位同僚,本官新晉武英閣大學士陰無異,特在此等候各位,並向大家宣佈……昭武陛下已經復位了,請各位前去恭賀!”
我終究還是成功了,屬於我的時代終於到來了!陰無異心中狂喜道。
眾大臣一片錯愕,頓時嗡得一聲炸開了鍋,焦急者有,驚惶者有,憤怒者亦有,一時間群臣無主,亂了方寸。
但有一個人卻始終保持著冷靜,那便是當朝首輔張諫之,他只是一抬手,場中立刻安靜下來,顯出他對群臣高尚的權威……除卻領袖群臣的地位之外,六部九卿皆是出自清河大學堂,他又是大學堂的第一任祭酒,這層師生關係也佔了很大的原因。
遲遲不見這些人動彈,陰無異厲色道:“大膽,你們敢藐視皇上嗎?”
“我們當然不敢藐視皇上。”館陶開腔道:“但有道是天無二日,民無二主,我們的皇帝是天佑陛下,至於你說的昭武陛下,已經被尊為太上皇了,就只能以覲見太上皇的禮節參拜,而不能以覲見皇帝的禮節參拜,所以還是請這位先生弄清楚了,再回來與我們說話。”
一國宰輔,自然不是看守城門的小兵兵可以比擬的,所以陰無異屢試不爽的扣大帽子法,也就徹底失去了作用。
“你……”陰無異想不到昔年有些拙言的師弟,竟然變得如此詞鋒鋒利,你、你了好半天。才改口道:“好吧,你們先進去聽旨。太上皇會宣旨廢除天佑帝地皇位,再宣佈復位的。”
館陶這才住了口,帶領一班朝臣緩緩步入宣政殿。便見殿內林立著金甲武士,一臉得色地六王爺站在御階上,那龍椅上則坐著個形容枯槁的老人……
這時候。一件有趣的事情發生了。包括館陶在內,滿朝七八十名大臣。竟然都不認識昭武帝地。這也難怪,十年間秦雷將朝臣換了遍,現在的滿朝文武在昭武年間還多是些在學堂讀書的書生,或者地方地低階官吏呢,哪有機會一睹天顏?
其實也不是全部,至少昭武年間最後一位狀元商德重是認識的,但他愣是裝作大家不熟,你說能有什麼辦法?
見眾臣面面相覷,遲遲不肯參拜,秦滿臉不悅道:“見了陛下為何還不參拜?”
一陣尷尬地沉默後。還是張諫之開口道:“殿下怎麼證明這位是昭武陛下?”
“這還用證明嗎?”秦暴跳如雷道:“難道我連自己的爹都不認識了?”
“可為臣並不認識昭武陛下。”張諫之靦腆道:“先帝在位時。臣下還沒資格上朝哩。”他故意用個略顯輕浮的語氣詞,為的就是讓同僚知道他的態度:“而且。這位也沒承認自己是太上皇,難道他連自己都不認識了嗎?”身為神機高徒。張諫之也精通醫理,自然能看出堂上那位已經三魂缺了六魄,變成一具行屍走肉了。
“荒謬!”秦氣得哆嗦道:“你看這是什麼!”說著便吩咐衛士將大秦傳國玉璽端下去,給眾臣過目。
“對不起,我們也沒見過真的什麼樣,怎麼分辨真假?”假模假樣的審視一番,館陶兩手一攤,沉聲道:“而且就算是真的,也有可能是王爺揀來的、偷來的,做不得什麼數。”
聽館陶一推三六五,就要把昭武帝徹底否認掉,陰無異又氣又急,腦中靈光一閃道:“禮部尚書商德重,你是昭武陛下欽點地狀元,怎麼可能也沒見過陛下呢?”
“我是目睹過昭武陛下地天顏。”商德重淡淡道:“但我才更肯定,座上的不是陛下。”說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