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日京都出了大變故,所以茶館中沒有任何客人,只有老闆和一個夥計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只聽那小活計道:“老闆,今天兵荒馬亂地,咱們怎麼不歇業避避風頭呢?”
“傻話。”老闆翻翻眼皮道:“要真是有事兒,關門能躲的過去?”
小夥計正準備贊老闆幾句,卻聽他悠悠道:“昨天夜裡我可瞧見了,咱們武成王下半夜帥了百萬大軍入城,好傢伙,把個承天門廣場塞了個滿滿當當啊!”
“那麼多人?能盛下嗎?”小夥計將信將疑道:“記著上會昭武爺閱兵,不是才二十萬大軍就塞得滿滿當當了嗎?”
老闆也覺著自己吹得有點過,一時有些下不來臺,正好看見秦雷進來,便給小夥計個暴慄道:“客人來了都不知道招呼,再偷懶飯都沒得吃!”
小夥計吐吐舌頭,輕聲嘟囔道:每回被問住了,都來這一套…不待老闆再次發威,便快步走過去,招呼這渾身水淋淋的客官道:“這位公子,淋壞了吧,快到後面換身衣裳,再來壺薑茶暖暖身子,可別著了涼…”
正說著,卻見一群面相不善的黑衣跟著進來,還有一個戎裝將軍、一個身材火辣的蒙面女子。*****這些人把個小店塞得滿滿當當。除了那女子外,其餘人都渾身溼透,卻都站在那一動不動,任憑身上的雨水噼裡啪啦砸在地上。
“幾位淋壞了吧,快到後面換身衣裳,再一人來壺薑茶暖暖身子,可別著了涼…”小夥計猶在小嘴巴巴的說著,卻被掌櫃的從後面捂住嘴巴,把他硬生生的拖到身後。
“幾位爺有何吩咐,小店照做就是。”老闆開店數十年,已是閱人無數,自然不會像小夥計那樣不長死活眼。
“就照那小子說的辦吧。”那美豔婦人坐在最先進來那人的對面,輕啟朱唇道。
老闆又望向唯一坐著的男子,他明白這個才是老大,其餘人都是跟著進來的。
秦雷點點頭。老闆這才請公子等人去後面烤火取暖。
他和黑衣衛地裝備極其精良,甲冑上都有相應的防水設計。其實並沒有溼透,很快便收拾停當,重新走了出來。倒是趙承嗣從裡透到外。正在那抱著個暖壺打哆嗦。
秦雷回到前廳,那女子已經取下面紗。正端坐在茶几旁,端著個精緻地竹杯,小口小口的輕啜著。
秦雷在她對面坐下,那女子便擱下茶杯,為他也倒一杯道:“想不到你對皇祖母有幾分真感情。”
望著杯中悠然變幻的白氣。秦雷輕聲道:“她是真心對我好地。”
“不見得,”女子搖頭笑道:“你才見過她幾面?我可是她從小一把手教出來的。”這女子正是皇家密諜地掌門人。長公主河陽,她鳳目一片緬懷之色,但說出的話卻絕不溫存:“以我的所見所聞來看,慈祥只是她的表象,其實她是無比自私的。”
“你說地我都知道。”秦雷面色平靜道:“但她自始至終對我好。”
“也許是裝的呢?”河陽公主十分熱衷於挑撥離間,已經到了連死人也不放過地地步。
“就算她是裝的,”秦雷定定望著河陽,待她面露喜色後,才緩緩道:“如果能始終如一,那就不是裝。”
河陽面上的喜色一閃即逝。又想找法子挑唆。但秦雷粗暴的打斷她的話。目光如兩柄銳利的長劍,直刺長公主的雙眼。用帶著冰碴子的聲音道:“你想挑戰我嗎?”
河陽公主被他看得渾身發毛,掩嘴輕笑道:“奴家可不敢,誰不知道武成王已經是勢傾天下的定國王,那還會把我這個可憐的姐姐放在眼裡?”
“我向來對事不對人。”秦雷沉聲道:“如果冒犯我,就是親爹也沒用。”
“弟弟這話忒傷人心了。”河陽公主頓時叫起了撞天屈,滿